大樂匯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林陽川和邊悅是晚上快十一點那會兒得到的訊息,他們去孟家找到孟錁的時候,沈念遠已經帶人去碼頭打撈海里的車輛了。
邊悅看著桌上的子彈:“知道是誰了嗎?”
孟錁黑著臉:“應該是潘春堂的人,子彈都是私底下花高價錢買的,我派人去問過了,只有他們近期去買過大量的槍彈。”
潘春堂是上海租界的小混混幫派,他們辦事大膽沒有下限,什麼活都接,什麼壞事都幹。原本只有幾個人的團伙,沒幾年就發展起來,可是發展到一定規模就始終停止不前了。
前一陣子他們還幫著洋人販賣大煙,還想去大樂匯鬧事。後來孟錁經過時,就幫他們擦槍,然後讓孟家的人將他們連根拔起了。不僅收繳了他們的槍械,連財務都收了,卻不知道他們在蟄伏,找機會司機報復。
聽到潘春堂,林陽川想了起來:“就是我們在辦少女連環殺人時,經過大樂匯那會兒,在門口和張詩沫差點打起來的那幫人。
看來這次是他們想報復你和張詩沫了,不過他們哪裡來這麼多的錢買槍支彈藥,是不是背後有人?”
“管不了他們是不是背後有人,還是得先把貝棠和張小姐救出來,說到底我們家貝棠是被你們給牽連到的。”邊悅在一旁說著。
幾個人說話間,外面有人進來了,是孟家的手下,他來告訴少爺,沈念遠已經將車輛打撈起來了,問他們要不要去看看。
幾個人沒有耽誤時間,從孟家坐車到了碼頭,碼頭燈火通明,一輛溼透了的車輛擺在空地上。車子還比較新,顯然沒有開多久。
孟錁拿著手電筒,彎著身子在裡面檢視,看看能不能搜到什麼東西。在車子的後排座位的縫隙裡,有一個珍珠耳環,耳環被人鑲嵌到了座位的椅套上面了,他將耳環拿出來,這好像是屬於喬貝棠的東西。
邊悅看到後也認出來了:“這是我和貝棠一起去買的,珍珠耳環雖然常見,但這一款的製作工藝不一樣,我可以確定是她的。”
“沈念遠!”
“少爺,你說。”
“你去檢視一下附近稍微隱秘一點,適合藏人的地方。再以碼頭為中心,找找附近帶泥土的馬路,這車子雖然掉進海里了,可是在車子輪胎的上面,仍然有泥土。”孟錁有條不絮的安排著。
邊悅見這邊幫不上什麼忙,就拉著林陽川離開了:“咱們回家去,調集人手一起幫忙。我就不相信,孟家加上邊家還有你們家,能找不到那幾個人,就算把整座城翻過來,咱們也一定要找到。”
林陽川看著邊悅堅定的眼神也被感染了:“回去邊家前,咱們去一趟喬家,怎麼說喬貝棠也是喬家大小姐,我們還是得去通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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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倉庫黑漆漆的,五哥他們一進倉庫就將人綁了起來。張詩沫和喬貝棠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坐著,根本連對方的臉都看不清楚。
張詩沫掙扎了幾下,發現繩子綁的死死的,她一點都動不了:“喬小姐,不好意思,這次是我連累了你。”心裡是真的愧疚,如果不是她送人出門,也許這事就不會發生。
“不要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也許是我命不好。”她才來幾個月的時間,算算這都是第幾次在生死的邊緣試探了。
聽到她這樣說,張詩沫更加愧疚:“你放心,我相信孟錁他們能找到我們的,一定會來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