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貝棠嘴裡的話剛說完,就激動地一把將準備炒菜的殊柔給抱住了,笑呵呵的說:“你怎麼這麼聰明,我原本有些地方沒有想通,這下全部都想通了。”
她放開炒菜的人,快步到孟錁身邊:“咱們趕緊去整理一下思路,然後再計劃下一步怎麼辦?”
殊柔雖然不懂貝棠姐突如其來的熱情,也不明白她和孟少爺兩人嘰嘰咕咕在說什麼,但還是能感受到兩個人想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於是她將幾個人都趕出了廚房,讓他們到客廳裡去討論,晚飯推遲吃。
林陽川坐下後,也挺激動的:“你們倆什麼意思,是在說案子嗎?能不能說慢點,我有些跟不上你們的腦子。”明明都是一起查案的,老感覺他們是不是揹著自己查到了什麼,沒有告訴他。
邊悅也好奇的看著他們,眼裡都是懵逼的神色。剛才明明在一起做飯,怎麼就扯到了案子的事情上面。難道做飯和案子能聯絡得上嗎?
喬貝棠坐下後,將跟案子有關這照片拿出來擺在了桌上,她指著照片:“為什麼我們查到的嫌疑人,只要稍微深入一點調查後,線索就會斷?因為他們可能不止一個人,他們每一個人只負責案子的一部分。
就像剛才殊柔安排我們做飯一樣,有的人負責洗,有的人負責切,有的人負責炒。
所以哪怕我們知道有人和案子有關,也只能查到他單獨行動那一部分。而我們能查到的那一個人,是在兇手的計劃之內,換一句話,能查得到的,都是他們故意安排的人,安排的部分。
我剛屍檢結束的時候,總是陷入了自己的解剖結果當中,我的思路被自己侷限住了。我總認為兇手是專業的人士,所以給巡捕房提供線索,是按照這一點來的,包括後面的排查也是和屍檢結果分不開。
今天你們回來之前,關老師來過家裡,他幫我解決了一個困擾我很長時間都沒有解決的問題。就是死者明明是死於內臟出血,但屍體表面沒有任何被撞過的痕跡。
他說死者的內臟之所以是這樣的,是因為他被人打傷了,兇手藉著一股巧勁,將內臟震碎了。
兇手是一個有武功功底的人,這樣說來殺死吳志淵的人是一個武功高手,而解剖他的人是一個醫學專業的人士。換句話說,殺死吳志淵的是一個人,而解剖他的是另一個人。”
邊悅聽完後,算是懂了她的意思,但新的疑問又來了:“萬一那個武林高手是個醫生呢?”
“不會?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如果我殺人,不會選擇那麼麻煩,我會用最簡單的方式來殺人,比如一刀插進死者的心臟,簡單明瞭,而且還有效。醫生的殺人方式,絕對是簡單直接的,這樣比較符合職業特徵。
如果悅悅殺人,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把那人的脖子扭斷,因為對於你來說,這樣對你很方便。所以每個人殺人的方式,是有自己特色的,很有可能和自己擅長的方面有關。
如果兇手是一個武林高手和醫學專業的人,那麼死者的死亡方式,一定是醫學專業和武功的結合。
死者身上肯定還會有一些屬於醫學專業的痕跡,不只是分離屍體才會出現,屍體上這兩種特質的界限分得太清楚了。
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習慣,就像那個武林高手明明可以掰斷脖子,卻選擇更復雜的震碎他的內臟,因為他會覺得這種方式適合自己。”
客廳裡陷入了一陣安靜當中,邊悅和林陽川在消化喬貝棠的分析,而孟錁則是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們。
喬貝棠對上他的視線:“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男人笑了笑:“我在辦公室那會兒,就在想,該查的人都查了,為什麼會毫無進展,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兇手難道就真的這麼厲害,一點痕跡不留?到底是哪一個地方忽略了。我從吳志淵家裡回來時,就想忘掉一切,重新開始查。我腦子裡想來想去,對一個個嫌疑人再次排除後,終於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人是最快洗清嫌疑,而且從目前來看,是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人,就是楊晗。我們之前陷入了一個誤區,一直以為殺人棄屍都是一個人做的,所以對有時間證人的嫌疑人,選擇相信,很快排除。
楊晗不管是時間上,還是證人上,都無可挑剔,也許就是太過於完美和流暢所以顯得有些刻意。在大樂匯我們見到她的時候,都能從她的聊天中大概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我所判斷的是她很謹慎,小心。
在送完吳志淵回家出來那會兒,她的披風從車上掉了下來,然後正好掉到了守門人的身邊,怎麼就那麼巧呢?而且她還趁機和守門的人聊了幾句,說了自己的名字。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老李告訴我,她和兩年前的案子有關,我不懂解剖知識,也不懂什麼破案方法,但我知道兩起案子有相同的作案方法。
一切都是像設計過的,和這個案子很像。很簡單,首先死者都是兩個已婚的大富豪,家裡有錢。同樣富豪都為楊晗一擲千金,楊晗就是暴露在風口浪尖上的人,她沒有行動,只是負責吸引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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