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貝棠和邊悅有些好奇的看著殊柔和大娘,一時間弄不明白她們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了。
殊柔解釋了一會兒,大家才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這大娘是從半個月前偶然來到花店的,剛來的第一天,就像今天一樣趴在玻璃窗前看著裡面。當時殊柔就從裡面出來找她說話,但剛開口說一句,大娘就嚇得跑開了。
誰知道第二天,大娘又過來了,但第二天給她打招呼時,大娘是一種看陌生人的表情的盯著她,後來大娘的家人來找她回家了。經過幾次見面後,殊柔才知道大娘生病了,她記憶力不好,時而記得人,時而不記得。
喬貝棠這時候也發現,大娘的神情確實有些不對勁,這種病應該就是她所知道的老年痴呆。得了這種病,記不得回家的路,記不得自己的家人,記不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即使是在科技發達的以後,這種病也不能被治癒,只能吃藥緩解。得老年痴呆的人群大多數是年紀偏大的,並且每年的患病率都在不斷升高。
大娘見幾個人面善,笑著伸手,大膽的指向花店的花:“我想買這個百合,可以嗎?”
邊悅離門口最近,她隨手從訂製的花瓶裡取出一把百合,順手給大娘送了過去。
見到自己喜歡的花,大娘有些拘謹:“我沒有錢。”說話時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花,很明顯特別喜歡這些花。
“這是我們送您的,您拿著就行?”喬貝棠幫著解圍。
最後在幾個年輕人的輪番勸說下,大娘堅持只收了一朵花。她笑呵呵:“你們真是好人。”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特別滿足。
看著收到一朵花就高興成這個樣子的人,喬貝棠心裡也挺感觸的。幾個人都很開心時,身後傳來一個人呼喊聲:“阿瓊,阿瓊,我終於找到你了,你怎麼又一個人走掉了。”
三個年輕的女孩子奇奇回頭,瞧見了一個五十多歲,穿著一件黑色長袍的大叔。雖然大叔的穿著很簡單,鬢角白了好些頭髮,他五官大氣,眉眼間帶著一絲鋒利,精神狀態很好,長得好看,說話中氣十足。
殊柔小聲說:“這就是大娘的老伴,不過這個大叔可兇了。”她有些害怕,身子向後縮了縮。
大叔走到大娘的旁邊,將她仔細打量了一番,確認她沒事的時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他不過在家裡忙點事情,一回頭這人就不見了。
大娘看到來找他的人很高興,雖然不認識這人,但心裡生出了歡喜,總覺得他很熟悉。於是將手裡的花給他看:“這是她們送我的,好不好看?”
大叔微笑點頭:“好看。”又板著臉向殊柔問:“這花多少錢?”他來過幾次這裡,知道她是這個花店賣花的姑娘。
殊柔趕緊擺手,指著旁邊的小姐:“這是老闆送的,不要錢。”
古板的大叔,看著小丫頭指向的人,再次重複了一遍:“這花多少錢?”
喬貝棠看著眼前貌似很兇的人,熱淚盈眶,心裡有些激動得厲害。這個人跟她師傅好像,就是教她法醫學知識的老師,那板著臉的樣子,跟說教她那會兒一摸一樣。
眨巴了幾下眼,忍住快掉出來的眼淚,吸了吸鼻子,目不轉視地盯著他。他哪裡兇了,明明很可愛的一個小老頭好不好,難道師傅也來了。
“師傅,這不要錢,我送給師孃的。”心裡想著什麼就往外說,說完後清醒了。他怎麼會是師傅呢,師孃還沒有和師傅結婚那會兒。就被壞人抓走、失蹤了。十幾年一點訊息都沒有,師傅自從師孃出事,就一直沒結婚,一直在等她。
“你這女娃娃瞎叫什麼?我沒徒弟,既然你不說價格,那我就隨便給,不會叫你吃虧。”說完就順手給了殊柔錢,之後帶著大娘離開了。
大叔一邊走,一邊在教育人:“我說阿瓊,你下次離開前,能不能告訴我一聲,我在家裡可擔心壞了。”
雖然說的嚴肅,但能感受到他的擔心與害怕,更多的對妻子的心疼與愛。
等兩夫妻消失不見,喬貝棠的眼淚就流了出來。邊悅沒見過她這樣傷心,挽著她的胳膊:“怎麼了?”
“悅悅,你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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