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貝棠猶豫不定,她伸長脖子望向酒館,裡面幾乎都是男人居多,她這會兒進去確實有些扎眼,影響不好。但和孟錁一起喝酒好像也不太好,可是鼻尖的味道揮之不去,有些嘴饞。
思考片刻:“那讓你破費了。”一頓酒也吃不窮他。
男人笑了,側著腦袋看了一眼沈念遠,微微揚了揚下巴。沈念遠點頭就進了酒館:那我們先慢慢走回去,等下他們會將酒送到你的住處。”
懷裡抱著零食的人轉身出了巷子,兩個人並著肩,慢悠悠地走在路上。這會兒街上的人少了一些,但燈光還是很亮。小吃攤還沒有撤掉,也算熱鬧,他們就這樣在人來人往的人潮裡穿梭。
“你買的吃食不少,看樣子,這條老街上的小吃攤你都買了個遍。”語氣挺自然的,和以前比少了一份冷淡,多了幾分溫度。
“是嗎?可能逛高興了,所以一不小心買多了吧。多了也沒關係,等下可以下酒,還可以給殊柔和悅悅留一部分。”那兩個丫頭,胃口不小,怎麼吃都長不胖。三個人在一起住了一陣,發現幾個人口味都差不多,她現在做事,總是無意識的想著她們。
兩個人從老街出來,走的捷徑,沿著一個小巷子口走著,小巷子口出去是一座橋。過完橋再走一會兒就到家了,當他們路過大橋時,遇見了一個女孩子坐在橋頭哭泣。
孟錁主動走在那個女孩子哭泣那邊,將人和喬貝棠隔開,主要是怕出現什麼意外的事情。他走在路上,遇到一些可疑的人,總是下意識的想到保護兩個字。像他這樣的人,如果不夠警惕,都不知道死過幾次了。
喬貝棠走到橋中央,依稀還能聽到哭聲,不知道為什麼她從那個女孩子的聲音裡聽到了無助,還有宣洩。忽然她停下腳步,將懷裡的零食一股腦的全塞進旁邊男人的懷裡。
她拿了一袋糖果,還有在小女孩子手裡買下的花,就朝著那個哭泣的女孩子走去。孟錁就定住了,在原地看著她安慰那個傷心大哭的女孩子,不僅遞給那個人糖果,還告訴她要堅強。
從小到達,孟家的宗旨就是流血不流淚,他以前最鄙視和討厭的人就是愛哭的人。他和妹妹從有記憶開始,就沒有哭過,哪怕鮮血沾滿了衣服,哪怕打架受傷。和哭泣比起來,他更怕在父親眼裡看到失望。
等說完話,喬貝棠才走到孟錁前面,準備從他懷裡接過那一堆東西。她臉上帶著敷衍的笑,但心情也不怎麼好。
“我幫你拿,反正沒幾步路就到家了。”
“那麻煩你了。”說完喬貝棠就心事重重的走著,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幾分鐘後到了喬貝棠的家,他們在大街的口子上就看見沈念遠和一個男人在搬酒。大樹下停著一輛車,一箱一箱的酒從車子裡搬到了地上,沒多久地上就堆起了一個小山丘。
女孩子跑過去看,有些瞠目結舌:“這也太多了吧?”難道黑幫少爺都是這樣給人送東西的,太豪氣了。
孟錁懷裡抱著一堆吃食看著沈念遠,沒開口說話,其實只是想他送幾瓶過來而已,他是不是會錯意了。
搬完酒的沈念遠:“少爺,梁伯一聽是你要喝酒,就讓手下的人塞滿了一車,說是各種味道的都給你準備了一些,我也沒辦法,拒絕不了。”
孟錁:“喬小姐,你快開門,讓他們給搬進去。”酒都送來了,他還沒有將送人的東西,拿回去的道理。等他有時間,再給梁伯回一份禮。
喬貝棠後知後覺的開門,然後在客廳的一角,找了個位置,來放酒。等酒搬完之後,屋子裡就剩下她和孟錁兩個人了。
“我們去後院喝酒,那裡佈置過,我們經常在後院喝下午茶。”
兩個人隨意在箱子裡拿了幾瓶酒,就朝後院走去。後院佈置得很美,多了很多小花小草。後院的燈光是一串一串的小燈,很亮也能起到裝飾的作用。
女孩子從客廳到後院,來來回回跑了幾次,終於把桌上的東西都擺滿了。她拿了兩個酒杯,點了幾根蠟燭,放了一小束花,還在桌上放滿了很多吃食。
孟錁今天外面穿著黑色的西裝,西服裡面是襯衫馬甲內搭。他把外套脫掉,隨意的搭在了身邊的椅子上。
上身只剩下襯衣和馬甲,他襯衣的扣子前面幾顆沒有扣上,襯衣的袖口被挽起來了,挽起來的地方正好能遮住他小手臂上的傷口。他麻利的開啟一瓶酒,然後給兩個人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