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被控制住了,無關人群逐漸散開,速度很快,彷彿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
見大部分人都離開了,守門大叔擦了擦身上的汗,捏緊棍子的手放鬆下來。心裡一陣後怕,今早上的事發生得太突然了,剛才陣仗大,他也不過是硬著頭皮在支撐。
倒在地上的人叫李師名,這會兒他只顧自己的腿傷,哪裡還願意繼續呆在這裡。可是他雖然想動,身上卻使不上力氣,腳上的痛感越發強烈,從小腿處傳到全身,額頭上一層細細的汗珠子。
他一起過來的人就是林陽川嘴裡的羅輝,是李師名的好朋友,兩人一起在合夥做生意。他們幾年前就和林伯安一起做生意,剛開始也難,這最近一年才慢慢掙了些小錢。
林伯安是個心善的,只要兩個借錢的理由充分,幾乎都能借到錢。在不斷的接觸中,他們也知道了林承華是一個性格懦弱的人,比較好拿捏。知道林家出事後,就想來佔一些便宜,誰知道卻踢到了硬板。
在堂哥的眼神鼓勵下,聲音顫抖的林承華問道:“你們具體說一說,我們廠怎麼欠你們錢了?還有欠你們的具體金額,包括你們說的合同,也詳細說明一下。最好是白紙黑字寫下來的,等我經過核實,再談。”
羅輝有些心虛,哪裡有欠他們錢,不過是瞎編亂造的,這會兒他可不敢再亂說話。看著地上受傷要暈厥的同伴,低聲用商量的語氣說:“這事後面再談行不行,我想先帶人去醫院看一看?”
這話哪有最初的盛氣凌人,張牙舞抓。姿態放得很低,果然是典型欺軟怕硬的人。
幾分鐘後,之前在廠門口橫行霸道的人,坐著車離開了。在車上羅輝還十分後怕,今天算是得罪孟家了吧,得找人去說和說和,不然不止是斷一條腿這麼簡單了。
見人走後,林承華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臉上都是愁眉苦臉。看著廠子發呆,接下來該怎麼辦呀?
孟錁怕自己會忍不住想弄死他,直接大步朝著廠裡走去,林陽川也搖搖頭,以後的路還得他自己走,能幫一次兩次,還能次次幫不成。
上午的時間,幾個人在廠裡逛了一圈,也仔細檢視過林伯安的辦公室,包括瞭解了一些廠子和其他競爭對手之間的利益衝突。
午飯時間一到喬貝棠就提議先去吃飯,查案可以,但也不能不吃飯吧?這次沈念遠將車開到了一處隱蔽的院落,門口根本沒有招牌,看起來就像是一處私家住宅。
進去後又發現這裡確實是一處吃飯的地飯,點完菜,在等待那會兒,孟錁問了問沈念遠:“事情怎麼樣了?”
剛進屋那會兒有手下找來沈念遠,想來應該是早上吩咐查的事情,有一些結果了。
“少爺,林承華確實說得沒有錯,他那天是在女朋友家。”停頓了幾秒,看了一眼坐在桌上喝茶的女孩子:“不過林承華有好幾個女人,那些女人裡還有好幾個是煙花女子。”
這話一說出來,喬貝棠瞬間就樂了,她挺有興致地。一點沒有大家閨秀的矜持,手裡轉動著茶杯:“具體說說唄,看不出來呀,那個慫蛋,居然是這麼一個人?”
林陽川也有些不可思議:“他今早上的害怕也不是演出來的呀。”這麼弱雞的人還能做這些,有點意料之外。畢竟現在的社世道比較亂,想養煙花女子,說容易也容易,說難是因為,有時候不只是錢的問題。
孟錁:“人又不只有一面,早上是真的,女人多也是真的。”
沈念遠見幾個人都挺有興趣的,也沒有顧忌,剛才他主要是怕喬小姐會感到不自在。清了清嗓子便繼續說道:“在林老爺出事那天,林承華就在醉紅樓哪裡歇下來的。
在一年前,他為哪裡的頭牌贖身,接著在哪裡的後院金屋藏嬌。他每一個月會去上幾次,剩下的時間,會去其他女人那裡。”
有關於林承華的事情講完後,大家心裡有了個底,那個姑娘肯定是要見一見的,剩下的也要見一見。但這個要查,有關於生意場上的人也要查一查。
沈念遠聽完少爺的吩咐後,就轉身出了屋子,只是在開關門之間,擠進來一個咋咋唬唬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穿著一身白色的洋裝,頭上戴著一頂網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