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結列龜甲盾陣的大蜀鐵騎們,轟然裂陣,如決堤的安流一般,向著敗潰的敵軍輾去。
幾百步外,安平眼睜睜的看著楊清河所衝崩潰,整個人已僵硬成了一尊石像,嘴裡驚惶的唸叨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
安平整個人已凝固在了馬上,那眼神,那表情,彷彿看到了這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他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自己四萬早有準備的雄兵,竟然被蜀軍那怪異的盾騎兵,就這樣輕易擊潰!
四萬中軍一敗,蜀軍鐵騎趁勢輾壓而來,直奔他安平所在的中軍而來,他除了逃跑之外,別無選擇,否則就要被鐵騎思為粉碎。
可若他這大王一逃,那前邊正進攻蜀營的十幾萬主力大軍,豈不軍心土崩瓦解,全軍都要覆沒在這裡。
“黃四虢!”驚怒之下,安平聲音沙啞的怒瞪向了身邊的神王。
雖然沒有質問,沒有怒斥,但那一句飽含憤怒的“黃四虢”,已足以表明安平現在的失望和憤怒。
黃四虢那極度自負的表情,此刻也已瓦解,取而代之的則是震恐茫然,眼中流轉著匪夷所思之色。
顯然,這位黃巾王國最傑出的統帥,此時此刻也想不通,蜀軍中怎麼會存在這樣不可思議的騎兵,又用那等不可思議,聞所未聞的戰術,擊敗了他的四萬雄兵。
震愕中的黃四虢,被安平猛然間喝醒,身形劇烈一震,眼神中頓時閃現出了慌亂愧疚之色。
只是,那愧疚之色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逝,黃四虢旋即也悲憤道:“忠王好大的膽子,竟敢臨陣退縮,壞了臣的全盤佈局,大王,臣是真沒想到,楊清河竟然也是個貪生怕死之徒啊!”
黃四虢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失策,果然的把責任推在了楊清河身上。
沒辦法,誰讓楊清河確實是主動敗退了呢,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楊清河就算不退,最終也會全軍覆沒,整場戰役依舊是難逃失敗的命運。
只是,楊清河到底是擅自撤退,黃四虢非要把黑鍋安在他的頭上,誰也無話可說。
安平一腔的怒火,被黃四虢機敏的辨解開憋了回去,竟無法再責難黃四虢,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洩,只能發洩在了楊清河的身上。
他望著向著這邊敗逃而來的楊清河敗軍,口中咬牙切齒,恨恨罵道:“楊清河,你這個貪生怕死之徒,你竟敢違背本將的號令,擅自敗逃,你怎配得起你的‘忠’字封號!”
就在安平憤恨到要吐血之時,大股敗兵已逃將過來,蜀國滾滾的鐵騎輾壓在身,眼看著就要衝湧而至。
這時,那薛蘭就急了,急是叫道:“大王,大勢已去,請大王速速撤離此地,以王軀為重啊。”
安平卻咬牙切齒道:“本王乃黃天下凡,豈能被蜀國妖兵嚇走,本王不退,本王寧死不退!”
安平是要面子,硬著頭皮不肯撤退,卻把薛蘭等眾將們,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
黃四虢卻眼珠子微微一轉,拱手正色道:“大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自然是不會敗的,今日這小小的失利,只是因為那楊清河的不戰而逃罷了。就算我們今天敗了,只要有大王在,在大王的神明統帥之下,何愁我們不能捲土重來,以報今日之仇,還請大王以王軀為重,以黃巾王業為重啊。”
黃四虢一番話,等於是給安平鋪了臺階,讓他總算是面子上好過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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