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他來到了那座被一眾女兵看守的大帳之前,親軍卒向女兵們說明了來意,她們才讓出了一口道。
“小妹啊小妹,我於氏一族的生死存亡,就全捏在你手上了,希望你不要那麼固執了……”
於沉深吸了一口氣,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堂兄!?”大帳中,發出了一聲女子驚喜的聲音。
此時的於榕池,因為是被半“軟禁”在大帳中,所以被沒收了武器,生性好武的她,無聊透頂之下,正在揮舞著一根短木棍,練習她於氏槍法。
就在她一招“疾風驟雨”,使出,木棍所指處,卻正好朝向了於沉。
一瞬間,於榕池驚喜到了極點,就連手中的木棍都脫手跌落。
兄妹二人相對而立,久久不語。
於沉看著自幼疼愛的小妹,一別不知多久,今日再見,依舊完好無損之時,兄長般慈愛的目光中,不禁也流露出幾分驚喜。
而於榕池那雙明眸中,除了驚喜意外,更多的卻是激動。
自從魏國覆滅後,於榕池就幾次向廖化打聽她幾位兄長的訊息,而廖化每一次的回答,卻都是四個字:不知所蹤。
是就是死,活就是活,不知所蹤又是什麼意思?
所以於榕池就以為,她於氏一族已經死在亂軍之中,全族皆已隨著蜀國一起覆滅,廖化這麼回答,只是不想讓她知道真想,不想讓她恨他而已。
於榕池越是這麼想,就越是認定如此。
正因如此,於榕池心中,那本已漸漸褪色的對廖化的恨,又重新燃燒了起來,愈演愈烈。
那種滅族之恨,讓於榕池萌生了復仇之念,每天琢磨著的,就是怎麼找準機會,逃出外面女兵們的監視,給廖化以致命一擊。
可惜,這些女兵們個個都是大將荊辛,所訓練出來的精銳之士,而她又沒有兵器,故一直都瞅不準機會。
也是因此,於榕池內心之中卻飽受的煎熬,只能揮舞這一根爛木棍,把空氣當作是廖化,一次次的穿刺,以宣洩自己的復仇怒火。
而她那一腔的復仇怒火,卻因為於沉的意外出現,頃刻間就瓦解了大半。
於沉竟然還活著!
即然如此,那可能于禁他們也活著,既然如此,那她對廖化的恨,還有什麼意義?
“小妹啊,許久未見,你一切都還好嗎?”於沉最先從激動中回過神來,笑嘆著問道。
於榕池身兒震了一下,驀然也清醒過來,驚喜道:“堂兄,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大哥他們呢,二哥和三哥呢,他們還活著嗎?”
“你放心吧,他們都還活著,一切都很好。”於沉點著頭寬慰道。
於榕池長鬆了一口氣,又是請於沉坐下,又是給他倒水。
情緒稍稍冷靜之後,於榕池忽然奇道:“堂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幽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