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就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冷冷的注視著韓德罵罵咧咧的爬起來,注視著他轉過身來,注視著他整個人凝固在了原地,嘴巴張到到大,眼珠子幾乎都迸出來的驚恐德性。
“大將……大將軍!?”韓德跟見了鬼似的,嘴巴里顫抖著擠出了倆個字,渾身都開始劇烈的發抖。
廖化目光像刀子般盯著他,冷冷道:“你剛才不是說,你韓大將軍是這槐裡城的皇帝麼,你是不是想讓本將叫你一聲劉皇叔啊。”
韓德身形劇烈一震,剎那間徹骨的寒意襲遍全身,驚恐下巴差點都掉下來,就感覺到死神的雙手,瞬間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這才恐懼的意識到,方才大將軍已經站在他身後許久,把他的醜行統統看在了眼裡,把他那些大逆不道的語,也聽的是一清二楚。
撲嗵!
韓德雙腿一軟,就跪倒在了地上,朝著廖化一個勁的叩首,把額頭都磕出了血,驚恐萬分的哀求道:“大將軍恕罪,大將軍饒命啊,末將只喝了點酒,一時胡言亂語,絕非末將的本心,還請將軍恕罪,請大將軍開恩啊……”
廖化就那麼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看著韓德以頭撞地,看著他巴巴的跟狗似的求饒。
半晌後,韓德把頭都磕出了血,染紅了大半張臉,方才痛到不敢再磕,只能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依舊是不停的告饒。
“給本將抬起頭來!”廖化喝道。
韓德不敢不從,只能顫巍巍的抬起頭來,滿是鮮血的臉朝向廖化,卻不敢正視廖化如刃的目光。
就在他剛剛直起身來,廖化又是一腳踢出,狠狠的踹在了韓德的臉上,一腳他踹翻在三步之外,嘴裡牙齒咯嘣就飛出去不知幾顆。
韓德痛到是嘴裡噴血,還沒來得及爬起來時,廖化飛身上前,一腳接一腳的就像踩死狗般,無休無止的踩了上去。
“蜀國養你這廢物,是叫你為國殺敵,保境安民,你竟然敢禍害百姓,本將叫你禍害百姓,叫你禍害百姓!!”
廖化是一邊憤怒的大罵,一邊是腳上不停的亂踹,直把個韓德是踢到鼻青臉腫,皮開肉綻,又是嚎叫又是哀求。
這一幕,把牆角那妙齡少女都看傻了眼,驚惶的縮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嬌喘不止。
廖化連踢了幾十腳,方才解氣,喝道:“陳江何在!”
這時,候在帳外已久的陳江,趕忙步入了大帳,一進來就瞧見韓德那副慘樣,不由也吃了一驚。
略一驚訝後,陳江便猜到這必是將軍親自動手教訓了韓德,不由大呼解氣,忙拱手道:“大將軍有何吩咐?”
“本將問你,依我大蜀軍紀國法,韓德當如何處置?”廖化頭也不回,沉聲喝問道。
陳江不假思索答道:“回將軍,韓德縱容部下搶掠百姓,作惡鄉里,自己又強搶民女,搜刮民脂,數罪併罰,理當問斬。”
“好,就依你的判決,將韓德立刻押往校場,本將要由你監斬,將韓德處以五馬分屍之刑!”廖化毫不猶豫的下達了殺令。
陳江大喜,一張黑臉立時湧滿了對廖化的敬意,拱手激動道:“將軍刑罰公正,實乃我大蜀之福,下官代槐裡百姓,謝過將軍。”
廖化微微一笑,拂了拂手。
陳江便下令自己的衙役們入內,將韓德五花大綁了,拖往了校場去。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末將錯了,末將真的知罪了……”
韓德還在苦苦的求饒,廖化卻無動於衷,陳江更不會容他再求饒,喝斥部下拖著他便出帳。
大帳外,那些韓德的部下們早就嚇的跪了一地,為廖化所懾,個個嚇的慌惶不安,眼見自己的主將被拖走,卻無人敢萌生異心。
大帳之內,終於安靜了下來,只餘下了地上那一攤韓德的殘留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