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看了看已滿的酒杯,端起來又是一飲而盡,酒杯往案几上一摔,忍不住發起了牢騷,“你說父王也真是的,幾個月前還說要歷練我,要我好好表現,分明有立我為太子的意思,可這一轉眼的功夫,他就立了我那大哥為太子,我能不煩麼。”
“大王子只是當上了太子而已,又沒當上王帝,眼下魏王春秋正盛,殿下還有的是機會,急什麼呢。”賈詡淡淡的寬慰,舉杯淺呷一口美酒。
“可是,眼下他不但當上了太子,還被父王委以守城重任,有了足夠立功樹威的機會,將來若他再跟於家聯姻,勢力就將更加根深,我還怎麼能撼動他。”曹丕皺著眉頭道。
賈詡卻冷冷一笑,“廖化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守長安城看似可以立功樹威,實際上卻等於是置身於危境,稍有不慎就會聲名毀於一旦,這種高風險,低迴報的差事,就讓給大王子又怎樣。”
曹丕酒杯舉到嘴邊不動了,若有所思,似乎被領悟到了什麼。
賈詡接著道:“再說那於家,太子就算能娶了於家小姐,得到了於氏的勢力幫助,但殿下你不要忘記,魏王這個人猜忌心最重,於家在朝野影響力這麼大,魏王心中焉能沒有忌憚,眼下若再跟大王子聯姻,成為了外戚,以魏王的心機,難保不會反過來對大王子也心生忌憚呢。”
曹丕眼前一亮,那副表情,彷彿驀然間省悟了過來,於不好之中,看到了幾分好事。
“文和先生言之有理啊,這麼說來的話,我那大哥眼下看起來又榮升太子,又要跟於家聯姻,又堅守長安城有功,看似是風光無限,實際上卻是福禍難料,先生是這個意思嗎?”曹丕的目光中,透著一絲興奮。
賈詡笑而不語,淺飲一口美酒,當是預設了他說話。
“嗯,這樣說來的話,我還是有希望的,只是看著我那個沒什麼頭腦的大哥,在長安城耀武揚威,我這心裡就有氣……”曹丕心情好了很多,卻仍嘀嘀咕咕,仍存幾分不爽。
就在曹丕嘟囔抱怨之時,外面親兵敲門,稱是魏王已率大軍至陳倉城外五里,請示曹丕要不要出城迎接。
魏王已至陳倉?
曹丕吃了一驚,放下手中酒杯,一躍而拉開了房門,衝那親兵喝問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父王他明明正在長安城抗擊廖賊,怎麼可能來陳倉?”
那親兵慌忙道:“小的豈敢謊報軍情,我們也是剛剛收到訊息,廖賊已於數日前攻破長安城,太子殿下更被廖賊所俘,魏王不得已之下,才放棄了長安城,連夜退至了陳倉。”
長安城破!?
太子被俘!?
這兩個驚人的訊息,如兩道驚雷一般,接連的轟入了曹丕的頭頂,轟到他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的空白,整個人都驚愣在了原地,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這……這怎麼可能啊?”曹丕一臉的匪夷所思,連聲音都在發抖,“幾天前父王不是還發來訊息,說大哥他以堅冰覆城的妙計,戰退了廖賊,確保長安城穩如泰山,怎麼才幾天功夫,廖賊就攻破長安城了?”
親兵忙又道:“回稟殿下,根據訊息裡稱,當日天氣突然轉暖,堅冰融化,廖賊就是抓住了不到兩個時辰的空隙,以千門紅衣大炮和重型破城錘轟破了長安城。”
曹丕恍然省悟,緊接著卻又陷入了更加茫然驚惑之中,口中驚道:“天氣忽暖忽冷倒也是正常,可是廖賊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那麼多的紅衣大炮調動出來,除非廖賊能事先窺知天象氣溫變化,可這又怎麼可能呢……”
曹丕陷入了驚愕茫然之中。
賈詡卻拂了拂手,將親兵屏退,重新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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