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出擊的曹昂,臉色驟然一變,無盡的尷尬和羞憤之色,剎那間憋到滿臉的面紅耳赤。
“這個臭女人,竟然敢當著敵人的面羞辱我,實在是可恨!!”曹昂氣到嘴裡又有噴血的衝動,眼珠子都要氣炸出來。
而激戰中的廖化,聽到於榕池的喝聲,不由卻笑了,心想這匹幽州野馬也著實是有個性,身為大魏之臣子,竟然敢這樣不給自家太子的面子。
新奇之下,廖化不由哈哈笑道:“好個有個性的小野馬,本將就喜歡你這性子,何必再為曹昂那個弱夫賣命,不如就歸降本將,本將必在都城之中,為你再造一座金屋。”
於榕池花容立變,臉畔羞憤的暈色頓燃,顯然是沒有想到,眼前這鎮東將軍不光武功不凡,竟還是一副浪子德性,臨陣交手時,竟還敢分出神來,用那等邪惡浪言來戲弄自己。
“無恥浪子,我割了你的舌頭!”羞惱無比的於榕池,一聲低嘯嬌斥,手起一槍就朝廖化的嘴巴掃去。
廖化嘴上雖然“放浪”,精神卻是高度集中,不敢有絲毫馬虎,手中戰刀即刻一掃,迴盪而上,將於榕池那一槍盪開。
兩人再度纏鬥在一起。
於榕池正處激戰當中,心中雖是羞憤,卻不敢太過分神,只能專心於交手。
戰團之外,曹昂卻早已火冒三丈,肺都要氣炸了。
自己被廖化擊敗也就罷了,被自己的未婚妻視為弱夫也就忍了,但廖化這個可恨的傢伙,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公然挑逗自己的未婚妻,這是何等的羞辱,簡直形如在當眾抽他的耳光子。
剎那間,曹昂恍然就感覺到,自己的臉有火辣辣的痛。
“好你個無恥奸賊,竟然敢辱本太子的未婚妻,本太子非殺了你不可!”深受刺激的曹昂,跟瘋了似的,也不顧於榕池的警告,從屬下手中奪過一支大槍,縱馬舞槍就狂殺向了廖化。
那於榕池眼見曹昂殺來,秀眉一凝,怒喝道:“我說過,用不著你摻合,你給我滾開。”
曹昂哪顧於榕池的警告,怒喝道:“你給我閉嘴,本太子命令你助我殺此奸賊,否則你於家就以通敵叛國論處!”
這“通敵叛國”四個字壓下來,於榕池身兒一震,頓時便沒了言語,心中雖是厭惡,卻也只能由著曹昂殺來。
“這女人武功跟我不相上下,再加上曹昂這廝,形勢對我著實有些不妙啊……”廖化卻眉頭一凝,鷹目中掠過一絲忌憚。
便在此時,便見一道黑色的旋風,從戰團旁邊掠過,截向曹昂而去。
是荊辛,荊辛及時殺到!
“狗屁魏國太子,還想倚多欺負我家將軍,你要不要臉,吃爺爺我一鞭!”震天的怒嘯聲中,荊辛手舞大鐵鞭,直撲曹昂而去。
曹昂沒認出荊辛,再加上被羞憤衝昏了頭腦,只想著要殺廖化,眼見有人敢攔自己的路,還敢口出狂言,頓時勃然大怒,不管不顧的縱馬迎擊而上。
槍與鞭,瞬間相撞。
曹昂手中之槍,再次被震飛出去!
伴隨著一聲慘叫,曹昂狂噴著鮮血,如斷線的風箏從馬上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泥地之上。
曹昂本就已受傷,武功大減,如何能擋得住荊辛這狂衝而來,全力一擊,只一鞭便被震飛了出去。
落地的曹昂,一聲慘叫,胸口肋骨咔咔作響,不知摔斷了幾根,嘴裡邊的鮮血也是狂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