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她生情傲烈,又仗著於家在朝中的勢力,行事有幾分驕縱,但也不至於傲慢到目空一切,連曹昂把太子的身份搬出來,都敢不放在眼裡。
“太子殿下有什麼吩咐。”於榕池轉過身來,語氣冰冷冷的問道。
曹昂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惱火慍怒的表情有所收斂,負手步上前來,盯著她那張冷豔絕麗的臉蛋,不悅的問道:
“榕池,本太子跟你的婚約,乃是父王親賜,世人皆知你早晚也將是我的王子妃,今我只不過是向父王請求提前立你為王子妃,你不高興也就罷了,為何還敢那樣質問本太子?”
曹昂一字一句,都擺出一副太子殿下,高高在上的威風來,想要用那高貴的身份,來壓服於榕池。
於榕池卻絲毫沒有敬畏之意,甚至連看都不願正眼看他,只是冷冰冰道:“我只是不喜歡不經過我的允許,就隨隨便便更改婚期而已。”
曹昂臉色一沉,頓時又惱了,沉聲道:“你是本太子的未婚妻,本太子要什麼時候娶你,就什麼時候娶你,還要徵求你的意見麼,真是笑話!”
“既然這樣,那一切隨太子殿下高興便是,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於榕池冷冰冰的回了一句,轉身又要離去。
於榕池這冷漠的態度,把曹昂是氣的要抓狂,豈容她就這麼離去,幾步一竄,擋在了她的身前。
就在他要開口之時,一名斥侯匆匆而入,拱手道:“稟太子殿下,外面氣溫忽然轉暖,城牆上的堅冰正在融化,曹彰將軍恐蜀軍會趁機進攻,請太子殿下速調更多兵馬往東門一線增防。”
曹昂被打斷了思緒,不由勃然大怒,也沒多想斥侯所說,反手一巴掌,便是狠狠的抽在了那斥侯臉上。
那斥侯被莫名其妙的抽翻在地,又是驚恐又是委屈,趕緊伏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曹昂沒好氣的斥道:“天氣轉暖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現在是冬末春初,天氣忽冷忽熱不是常有的事,再過幾個時辰天一黑,氣溫必定下降,叫曹彰再潑水重新冰城不就行了,這麼短的時候,廖賊哪有時間組織攻城。”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小的告退。”那斥侯是連連叩首,惶恐萬分的逃了去。
曹昂又衝著外面的親衛喝道:“本太子現在有正事在做,誰也別來煩我,讓他們統統都給我滾!”
外面的親衛們被斥了個滿臉灰,唯唯是諾,趕忙把大門合上。
“太子殿下,將軍命你守長安城,你不去關心城防,卻在這裡跟我糾結,你就是這樣守城的嗎?”於榕池冷冷反問道,語氣中透著幾分諷刺。
曹昂冷哼一聲,傲然道:“守城之事,本太子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本太子料定城牆沒有危險,何必太在意,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你我之間的事說清楚。”
“太子殿下想說清楚什麼。”於榕池依舊是一副冷淡的樣子。
曹昂深吸一口氣,走近於榕池幾步,沉聲問道:“自打父王為你我賜婚之後,你每每對我都是一副冷冰冰,愛理不理的態度,還屢屢的頂撞我,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就那麼不情願嫁給我嗎?”
曹昂這番話,算是捅破了那層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