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將軍荊辛,就是他保命的一道護身符!
安撫過荊辛,廖化目光延伸向戰場,放眼望去,整個雪原已為之赤染,于禁軍團在留數了五六千具屍體之後,正向潼關方向落荒而逃。
.....
潼關。
軍府大堂之中,曹操正負手踱步於堂中,焦黃的臉上明顯寫著“焦慮”二字,目光不時的在地圖上瞟上幾眼。
“稟魏王,我斥侯已經偵知,三萬敵軍已於昨日於陝津渡北渡黃河,進入到河東,應當是前往蒲坂與廖賊會合。”劉曄小心翼翼的稟報道。
這個訊息,如雪上加霜般,讓曹操臉色更加難看。
曹操停下了腳步,立於地圖之前,凝望著北面那“蒲坂津”二字,臉色陰晴不定,久久不語。
堂中眾將們面面相視,皆是暗自搖頭,顯然他們也看出了曹操在焦慮什麼。
不僅僅是曹操焦慮,他們當中誰人又能不焦慮。
畢竟蒲坂津關係重大,于禁這一戰能否奪回蒲坂,直接關係到潼關還能不能守下去,關係到他們是否能禦敵於國門之外。
倘若於禁失敗,二十萬蜀軍就能順利進入關中,進入到大魏腹地,威脅帝都長安,那時候形勢之危機,是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的希望,就寄託在了于禁的身上,暗暗祈禱著這位幽州第一名將,能夠為他們帶來勝利的好訊息。
“其實魏王完全不用太過焦慮。”凝重的氣氛中,傳出了一聲輕鬆自信的寬慰。
曹操微微回首,卻見郭嘉已站了出來,一臉閒定的笑著步上前來。
這位年輕的王佐謀士,向著他微微一拱手,笑著寬慰道:“于禁所率的騎兵軍團,善於龜甲陣和矛槍陣,其戰法與天下騎兵大不相同,其威力魏王應該最清楚不過,這樣一支威力強大的奇兵,擊敗廖賊的區區一萬步騎,奪回蒲坂津,當不在話下。”
郭嘉這一席話,令曹操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幾分,緊皺的眉頭也略微鬆緩。
他想起了當年自己西征之時,面對於家那密密麻麻龜甲陣,還有那無堅不摧的矛槍戰法時的驚愕,至今想起都心有餘悸。
那一戰,他輸的很慘,直至現在也想不出破陣之法,如果不是後來採取謀略,讓於家跟韓遂反目成仇,歸降自己的話,現在的他能不能坐上這大魏皇帝的寶座,還尚未可知。
想到這裡,曹操的眉宇中,平添了幾分信心。
“魏王儘管放心,有我大哥出馬,那廖賊絕不是對手,說不定這個時候,他已經斬下了廖賊的狗頭,正在送往潼關的路上呢。”
人群中,忽然響起了一個自信清亮的女子聲音,顯的是那麼的新鮮。
曹操抬頭瞄去,於眾將之中,看到了一個年輕貌美,身材高挑的紅衣女將。
那女將年不過二十,英姿颯爽,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高傲勁,往眾武夫中一站,如同一道靚麗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