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拜見將軍……”
太史慈也沒有多想,脫口就給廖化下拜。
廖化倒也沒介意,只笑著拂了拂手,“太史慈啊,不必多禮吧。”
這句慰勞之話,雖然簡單,卻是發自廖化的肺腑之言,聽的太史慈是心頭一熱,頓時感動不已。
當下他便又拜倒於前,拱手道:
“手下為將軍鎮守邊關,保我大蜀疆土,乃是理所應當的責任,承蒙將軍記掛,手下無以為報,只有為將軍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廖化滿意的點了點頭,方將太史慈扶起,笑道:“這一次咱們難得見面,本將本打算跟太史慈你好好喝上幾杯,但時間緊迫,咱們只能等拿下蒲坂津之後,再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場了。”
太史慈豪然道:“軍務要緊,既然是奇襲,當然不能耽擱,將軍,咱們即刻起程殺奔蒲坂吧。”
見太史慈鬥志狂烈,身後那一萬多鐵騎將士也精神旺盛,廖化自然是欣慰不已,遂也不讓他們休息,當即盡起大軍沿汾水西進,直奔蒲坂城而去。
大雪紛飛,卻阻擋不了大蜀將士燃燒的熱血,一萬多鐵騎之師踏雪狂奔,不日間便抵達了位於黃河東岸的蒲坂城。
河東與河西兩地,乃隔河相望,河東地勢稍高,可以建城,故自古以來築有一城,名為蒲坂城。
西岸方面地勢稍低,黃河一旦漲水容易受到威脅,故沒有築城,只建有座渡頭,名為蒲坂津,也被稱之為蒲坂關。
廖化率大軍藉著夜色掩護,進抵了蒲坂城,與先前駐守在那裡的甘寧所部會合,兩支兵馬合兵近兩萬五千步騎之眾。
為了避免對岸魏軍的細作耳目,儘可能的做到奇襲,廖化只令將士們休息幾個時辰,便準備在天亮之前,踏冰過河,向對岸的蒲坂津發動奇襲。
飽餐一頓,睡過不到兩個時辰,東方漸已發王。
蒲坂城西門大開,數以萬計的蜀軍鐵騎之士,浩浩蕩蕩的開出城門,一路向著黃河方向而去。
雪依舊在下,大雪很快就把將士們的徵袍,覆蓋了一層雪衣,也成了他們最好的偽裝色。
不多時,廖化便屹立在了河岸邊上,駐馬傲立,穿越茫茫飛雪,遠眺西岸形勢。
黑壓壓一片的蜀軍步騎將士,皆已佈列於河岸邊上,每一張被凍到通紅的年輕臉龐上,都燃燒著獵獵戰意。
此時的甘寧,桀驁的臉上,也流轉著深深的興奮,拳頭緊緊握著大槍,已迫不及待的要參加這一場決定魏國命運的大戰。
投降廖化以來,他都被廖化用為一方鎮將,鎮守一方邊疆,雖然廖化屢屢嘉獎,但對他來說,卻略顯寂寞。
今日,他卻沒有想到,自己鎮守的河東,竟然能從次要戰場,變成了主要戰場,自己更能親身參與這場命運之戰。
甘寧沉寂多年的熱血,再次激盪起來,時隔許久,他再次感受到了什麼叫作興奮。
“將軍,時機已到,進攻吧。”甘寧興奮的請示道。
廖化深吸一口氣,手中戰刀緩緩揚起,向著對岸大喝道:“大蜀的將士們,隨本將踏冰過河,輾平蒲坂津,把我大蜀的戰旗,插在魏國的土地上,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