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自傲的荊辛,忍不住感慨,語氣中,毫不掩飾對廖化的欣賞。
武將們驚歎,另一則,趕來觀戰的兩位夫人,祝容上也皆是驚歎之色。
“沒想到啊,夫君的武功竟然精進到這種地步,看來用不了幾日,必能超越了我……”祝融感慨著,眼中盡是崇拜之意。
卞玉同樣是祝容錯愕,眼眸中流轉著深深的驚歎,“原來他竟然是個武功奇才,我一直以為,曹操的天賦當世無雙,今日看來,他的天賦竟是勝於曹操,若假以時日,超越曹操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營中眾人的驚歎,廖化當然聽不到,他心無外物,只全力出刀,要取曹洪性命。
十幾招走過,曹洪已被壓迫到綻破百出,敗相頻露。
“我曹洪什麼身份,難道又要敗給他手下?這一次我是擅自前來挑戰,若是敗了,還有什麼臉面回去見父親……”
曹洪心中痛苦之極。
廖化卻看穿了曹洪的心思,舞刀之際,冷笑道:“曹洪,若你是曹操的種,就別像上次那樣逃,咱們決出一個勝負來!”
又是一聲羞辱。
當年的曹洪,正是在兵敗之下,不敢再與廖化一戰,才會落荒而逃,好歹他還可以安慰說,自己的武力並不弱於廖化,非戰之罪。
今日,他卻是狂妄自大,想在父親面前秀一把,擅自主動前來向廖化挑戰。
這一次若是他敗了,那就真的是顏面掃地。
若不退走,他就必須要跟廖化決一生死,可依眼下情況,他清楚自己絕非廖化對手,再戰下去,必死無疑。
想要性命,就要逃。
想要尊嚴,就得戰死。
曹洪的腦海之中,生存與尊嚴兩個字,正在拼個你死我活。
幾招過後,曹洪暗暗一咬,強攻數槍,瞅得空隙跳出戰團,撥馬轉身,望著宛城方向就逃。
“廖賊,今日本公子身體不適,不能發揮出全部戰力,先饒你一命,改日再戰。”慷慨大叫時,曹洪卻拼命的夾著馬腹。
望著策馬奔逃的曹洪,廖化也不追擊,只狂笑道:“曹洪,你逃命的本事,跟劉備倒有的一拼,莫非你不是曹操的種,是你娘跟劉備的野種不成?”
羞辱啊,前所未有的羞辱。
曹洪憤怒到胸都要氣炸了,臉色更是惱羞到通紅,真恨不得回身與廖化殺個你死我活。
但殘存的那一絲理智,卻告訴他保命要緊,萬不可一時衝動,只得強嚥下怒火,假裝聽不到廖化的羞辱,只撥馬狂奔。
望著遠去的曹洪,廖化嘴角揚起冷笑,掛住戰刀,緩緩的揚起了弓箭。廖化抬手一箭,毫不猶豫的鬆了弓弦。
只聽“嘣”的一聲響起,嚇得前邊奔逃的曹洪,以為廖化又在背後放冷箭,渾身一震,急是下意識的把身子向下一伏,試圖去躲避這襲來一箭。
什麼都沒有。
並沒有如曹洪所料的那樣,有箭矢從他的身邊襲過。
曹洪暗鬆了一口氣,以為廖化這箭,射偏了出去,繼續抬起身來,策馬逃奔。
逃不出十餘步,驀聽身後又是“嘣”的一聲,似乎又有冷箭襲來。
曹洪不及多想,急又往馬背上一伏,再次避箭。
而這一次,依舊襲來的是空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