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中,失魂落魄的張昭頭也不敢回,如受驚的羔羊,只顧埋頭向前狂奔,剛剛奔至岸邊,卻驚驚恐的現,一艘艘的戰艦盡數離岸,竟將他這少將軍給拋棄。
“祖茂你這混賬東西,混賬!”張昭咬牙大罵,心急如焚。
“張昭,我給你留了一艘船!”祖茂看見了張昭,遠遠的喊道。
驚恐絕望中,張昭四下一掃,驚喜的看到,十幾步外,一艘艨衝才剛剛駛離岸邊,他急是一撥馬,向著那艘艨衝狂奔而去。
他是打算藉著戰馬的衝離,越過不算太寬的水面距離,直接跳上那艘船。
“被本將盯上,你還逃得了麼!”
斜向處,廖化冷笑一聲,縱馬如風,斬出血路,前來截殺他。
兩騎相距尚在六七步之遠,只見那張昭已縱馬躍離棧橋,向著幾步外的鬥艦甲板縱去。
廖化想出不想,順手拔出腰間佩劍,朝著半空中的張昭,就直接的甩了出去。
身在半空的張昭,心中已經開始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眼看著戰馬就要踏上甲板的一瞬,卻陡覺後肩一陣劇痛,低頭一瞟,自己的前邊竟然已透出了染血的劍鋒。
驚痛之下,張昭再也夾不穩戰馬,慘叫一聲,便從馬上跌落了下來,撲嗵一聲就墜入了水中。
張昭水性極好,受傷也非致命,一落水便鑽了出來,拼命的划水,好容易喘著粗氣,爬上了棧橋。
就在他剛剛爬上來,來不及喘口氣起,卻現自己身前,已被巍然如鐵塔般的身軀,擋在了眼前。
他顫抖著抬起頭,卻見一張英武諷刺的目光,正象看小丑一般,冷眼俯視著那。
那一柄滴血的戰刀,就橫在他眼前,一滴滴溫熱的鮮血,還在緩緩往下滴落。
“廖……廖……”
張昭痛苦的臉上瞬間湧滿了震怖畏懼,牙關都在打結,半晌都說不出“廖化”之名。
廖化卻冷笑一聲,手臂一動,刀背砰的一聲,重重拍在了張昭愕然震怖的臉上,直接把張昭拍出了七八步遠,口吐著鮮血牙齒,瞬間就昏死了過去。
“先留他一條狗命,綁回羅城城去,本將還有用處。”廖化冷笑著喝道。
左右一眾親兵,一擁而上,便將張昭綁起。
廖化橫刀立馬,傲立於棧橋之上,回四望,整個水營已被血霧所染。
不知過了多久,殺聲終於停歇,這一場殺戮,落下了帷幕。
計點戰損,廖化死傷兵馬不足數百,而羅城的兩千敵軍,卻幾乎被全殲,除了僥倖逃往建業的幾百水軍外,守軍可以說全軍覆沒。
除了奪取羅城之外,水營中,近七八十艘的戰船,也皆落入了他的手中,有了這些戰船,廖化就可以讓甘寧去收拾回奪羅城的祖茂。
這座控制著長江水系的重鎮,終於被廖化踩在了腳下。
廖化還往羅城城後,當即又下令,令甘寧修整羅城西南兩座的水營,準備應對祖茂水軍的回奪。
...
襄陽。
城頭上,林清時正駐立於晚風中,美眸南望,眼神中流露著一絲期盼,還有一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