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喊了一半,卻被全振興打斷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吧,你也別老拿當媽的壓他,這麼大人了,還老得你管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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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全振興這句話,全峰也就不必要再開口,靜靜地望著窗外,他的人生又一次發生了劇變,本以為可以藉著這次比賽的機會重新回到擂臺上,弄好了說不定可以和老盧一起將勇者俱樂部帶到全國比賽當中去。
可是就像走在旋轉樓梯上,他這次又拐了一個彎,卻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向上還是向下走。
這次事情鬧得很大,不良影響將勇者俱樂部也一併波及,大地俱樂部趁虛而入,搶先自立山頭,帶領著不少小拳館脫離了老盧這才有些雛形的鬆散聯盟。
聽說他們還私下裡去找周老闆商談合作的事,可是對於他們能開的條件,一心想要全峰的周老闆並沒有答應跟他們合作,也就是說,全國比賽的事再也跟朱山的俱樂部沒有關係了。
全峰再想要打拳,除非脫離老盧,直接去找周老闆簽約,可這種三姓家奴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恐怕以後……就真的只能考大學這一條路了吧。
很快車子到了朱山市醫院,全振興在前面帶路,找到了盧英南所在的病房。
全峰沒有想到他居然住在獨立的單間裡,瞧那架勢好像傷得比想象中重得多的多,他急匆匆推門而入,兩隻腿打著石膏吊在床尾只能平躺的盧英南被紗布裹得像個木乃伊,一見他進來還想要掙扎著坐起來。
全峰快步走過去,按在他的肩膀上,說道:“南哥,你這……”
老盧在一旁陪床,笑著說道:“沒事。”可是卻連著給了全峰使了好幾個眼色,叫他不要再問了。
全峰面色一凜,抑制住追問的衝動,話到嘴邊改成了,“沒事就好,南哥你命大,很快就又是生龍活虎一條!”
盧英南也笑:“我叔還給你使眼色呢,沒事,他早晚得告訴你,我就跟你說了吧,我這兩條腿啊,怕是廢了,一條半月板骨折,一條十字韌帶拉傷,你是沒看著,你來之前這幫逼就照著我腿上招呼,躲都躲不開啊!”
全峰迴想昨天上午他衝出去時的場景,他折返的時間不算長,可是那時候已經有一幫人將盧英南放倒在地了,是他七手八腳將他們打散的,自那之後,盧英南就再也沒站起來過。
瞧著他兩條傷腿,全峰猛然想到了孫佳的提醒,眼眶瞬間溼潤了,喃喃道:“操,都怪我,是我疏忽了!”
盧英南卻嘲笑他,“你哭個屁,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看見沒,就這手法,我知道這是誰幹的,這不就是報應嗎,早晚得有這麼一天,我都想明白了你還想不明白?”
何晴聞言色變,拉著全振興的手,稍向後退了半步,藏在丈夫的半邊身子後面。
全振興會意,拍了拍全峰,說道:“小峰,沒事的,這是你哥們,他不管受什麼傷,這醫藥費咱們家都出了。”
老盧在對面一聽,趕緊站起來,說道:“那怎麼行,我這好歹還有個產業呢,怎麼能讓你們花錢。”
全振興說道:“你就別跟我爭了,你那俱樂部怎麼樣,出了這麼大事,不用你盯著嗎?”
老盧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沒事,這兩天停業整頓,我這拿著手機呢,上面要檢查啥我都安排人配合了,這事怎麼也不能讓你掏錢,我查出來了,有內鬼跟我這裡面裡應外合,把兩個孩子的行蹤給那邊通風報信了,這要是在古代,我他媽當場就把他砍了,可惜啊,我只能把他辭職了事,也把他名字給派出所了,不知道這事能不能給他也判個幾年才解恨。”
盧英南訝道:“叛徒?二叔,你這人大大咧咧慣了吧,叫人陰了都不知道,你們那員工裡還有人恨我倆?”
老盧更加不好意思了,說道:“嗨,別問了,那杜一峰是那楊什麼,就你弄的那孩子,他表弟,來我這幹活有些日子了,估摸著早就醞釀這憋著壞了,我開始就以為他是個不學無術的混子,他撩撥的那些女學員還挺喜歡他,我也就沒往深了管,哎……誰知道……”
何晴又暗地掐了一下全振興,全振興知道妻子對這樣的人和事非常反感,於是再一次打斷了他,說道:“嗨,找出來就好,他怎麼樣跟咱們也沒關係,你俱樂部沒事就好。”
“啊,對對對,我說他幹什麼,”盧向東帶著歉意瞧了一眼全峰,“我那俱樂部就算開不了了也沒什麼,還有老秦那一半兒呢,打不了我給他打工去唄,就是有點對不起全峰,耽誤孩子前途了。”
說到這兒,何晴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背過身去擦眼淚。
全振興望了妻子一眼,說出了她可能永遠都不會接受的話,這一次他沒跟她商量,因為他知道,這樣的事情只能他自己做決定。
他說道:“全峰沒事,你不用操心,你就好好照顧這孩子,讓他早日康復比什麼都強,全峰?”他瞧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下定了決心,“我打算送他去美國,看看有沒有機會去打打真正的職業拳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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