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瘋癲,他們狂笑,他們迫不及待的要去享受最大的刺激。
一切危險,視而不見。
膽大包天如駱天虹,也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蕭思衡眼中閃過冷意。
沒有人比蕭思衡明白,這些人為何會如此,也沒有人比蕭思衡明白,那些怒放的花卉,是何等的恐怖。
正常土匪交鋒,主要在於吞併。
收服管事,收編精銳,以此來讓自己變得更強,絕大多數大型山寨,都是這麼做的,最典型的便是梁山。
蕭思衡沒有這種想法。
從看到嬉狼的情報開始,狼山便註定會覆滅,蕭思衡絕不會留手。
駱天虹小聲問道“少爺,他們是什麼情況?難道是見鬼了麼?”
“伱怕鬼?”
“我只是覺得有些怪異,哪怕是白蓮教分舵,也沒有這麼古怪。”
“所以,不能讓他們離開!”
主持典禮的太陽使者,便是狼君子溫良玉,他用毒殺死朱五太爺,他用地獄花卉和邪魔外道迷惑嬉狼,他把整座狼山納入囊中,然後迎接死亡。
溫良玉非常坦然。
即便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他依然是風度翩翩,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你可以說三句遺言!”
蕭思衡冷冷的看向溫良玉。
“我的遺物在前方的神廟。”
“一句。”
“天青如水,飛龍在天。”
“兩句。”
溫良玉從懷中拿出一枚玉匣,裡面是黑乎乎的藥膏“我用這東西掌控狼山數年,看著他們醉生夢死,如今死到臨頭了,總該自己試試滋味!”
“三句!”
溫良玉笑了笑,把玉匣中的藥膏盡數吞入腹中,嘴角溢位黑血。
他是擅長玩弄陰謀詭計的人。
既不會把別人的性命放在心上,也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
沒有討饒,沒有辯解,沒有逃命。
他可以高高在上的享受朝拜,也能溫文爾雅的迎接死亡。
做了這麼多年的嬉狼首領,溫良玉早就已經成為嬉狼,他同樣在追求極致的刺激,內心變得更加極端。
蕭思衡起身,吩咐道“天虹,去買幾車生石灰,一定要生石灰。”
“你想做什麼?”
“把這裡徹底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