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有話不妨直說”崔知溫說道。
“書院將這次事情的全部過錯,全都推到了你的身上,明明就是學子一同鬧事.......唉,原本以為,當街打斷你的雙腿,就能夠保全你,讓你事後高枕無憂,能夠保住你,但是書院實在太不厚道,最後,還是下了對你的處置。”崔知溫說道。
“書院那邊.......無妨的,侄兒先前也知道,這件事情過後,一旦書院那邊懷疑到侄兒身上,侄兒就不能再回書院讀書了,無妨的,咱們家裡的學堂,不比文學院差。”崔孝益說道。
“關鍵是,文學院那邊來這麼一手,令人遐想啊。”崔知溫說道。
“伯父,什麼意思啊?”崔知溫問道。
“原本這件事已經平息下去了,結果書院又弄出來一個勞什子處置,現在陛下可在莊子上呢,說不準,就是陛下去了書院,又要出什麼事兒了啊。”崔知溫說道。
“那......”崔孝益心態剛剛好一些,現在聽崔知溫這麼說,心又跌落谷底了。
真要是有什麼事兒的話,他崔孝益,必然是首當其衝。
但是不管什麼事,崔知溫都不能讓清河崔氏的名聲受損。
書院不是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崔孝益什麼嗎?那崔家就見招拆招。
“一旦出事,對於崔家來說,便又是重重的一擊啊。”崔知溫說道:“這回跟上次不一樣,上次是朝堂爭鋒,陛下只是做了個裁斷,而這次,是陛下親自辦事了啊,難,難,難。”
崔知溫搖著頭,一連著說了三個難字,讓崔孝益的臉色,霎時間就有些發白了。
“那,伯父可有什麼好辦法?”崔孝益問道。
“有倒是有,只是,苦了你啊。”崔知溫說道:“不過,你為咱們崔家做的事,伯父是不會忘記的,會一直記在心裡,你爹他在外地做官,伯父也會在朝中多關照他,還有你的兩個兄弟.......”
“不,伯父,不,不能這樣。”崔孝益自然聽出了崔知溫話中的意思。
這是要讓讓自己去死啊。
怎麼能這樣?
他不想死。
“唉~”崔知溫嘆息一聲:“這誰兒,總得用人命,才能平了,除了你,也就沒有別人了,放心去吧。”崔知溫從床榻上站了起來。
崔孝益伸手抓住了崔知溫的衣襬。
“不,伯父,求求你,我不想死,大夫說我半年之後就能大好,我還有用,求求你,不要讓我去死,伯父,我是你侄兒啊。”崔孝益涕淚具下的說道。
他是真的怕了,雖然嘴上說著可以為崔家做事,但是真的要去死,誰能不怕?
現在的崔孝益,可還沒有那個思想覺悟。
崔知溫站在床前,伸手拽著自己的衣襬,硬生生的將其從崔孝益的手上扯了出來,崔孝益用一雙手,往床邊爬著,嘴中依舊懇求著崔知溫。
“伯父,你一定還有辦法的,咱們是清河崔家,就算是陛下,也奈何不得我們。”崔孝益說道。
“糊塗!你以為現在的大唐還是以前的大唐嗎?”崔知溫說道:“看不清楚形勢,看不清楚形勢啊。”
說著,崔知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