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想想啊,最近文學院明明都已經戒嚴了,護衛一整天都在巡邏,晚上巡邏的次數更是多,而且,現在文學院已經不接待外來訪客了,對於學生的出行也管理的十分嚴格,就差從咱們這邊兒調派人手去看住文學院了,你這朋友,這時候出來找你聊天?他是怎麼出來的?”
“說不定人家就是光明正大的走出來的啊?就在書院的這個圈子裡,又不外出,想要出來,有什麼難的?”權守仁說道。
“兄弟,我覺得你這個腦子啊,將來可千萬別上戰場,萬一再被敵人忽悠了,命怎麼沒的都不知道,凡是要多想一想。”權守仁的舍友說道:“他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就這個時候來了?對了,今天白天的時候我還聽說,有人來咱們兵學院這邊兒打聽訊息呢,不管是什麼,這趟渾水,咱們都別攙和,好好的讀書,將來從軍,有本事到戰場上去使,老老實實的,成不?”
說這話的是權守仁這個宿舍之中年紀最大的人,為人也比較沉穩,算是這個宿舍的老大了。
“老大說的對,守仁啊,不管怎麼說,多事之秋,小心一些為好,沒事兒別瞎攙和。”
權守仁聽他們這麼說,也就只能老老實實的點頭應聲了。
至於崔孝益的身份,既然他們不知道的話,他也就沒必要說,說出來說不定還是個麻煩。
他和崔孝益要做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就算是平日裡與他關係很好的室友也不行,若是將來這三個室友阻礙了他的話,他也會對他們不客氣。
為了家族的事兒,什麼事情都可以放在一邊,什麼人都得靠邊站,該利用的就要利用。
人為什麼有關係網,有人脈,有圈子?大家不都是在互相利用嗎?
至於現在,他們說什麼他就全都聽著就是了,應和著,不反駁,他有他要做的事情,他有他要走的路。
每個人都是不同的,誰也管不著誰。
其它三人是個什麼背景,權守仁也知道,全都是平民百姓出身,但是他權守仁不一樣,他身後有權善才,有權家,他需要為權家做事才能保住他現在的日子,保住他的身份和地位。
要是他違背權善才的意思,那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權守仁比起其它三個人來,的確有可能走的更高,路走的也會容易一些,但是比不上人家仨人根基穩啊。
若是有一天,權守仁在軍中走的高了,那他身上的枷鎖和桎梏也會很多,但是其它三人不一樣,他們三個要是走的高了,那就是紮紮實實的路,一步一個腳印走上去的。
並非說權守仁的本事不如他們,只是權守仁在前半段路,太過依靠權善才了。
“得,知道了就好,天色也不早了,趕緊洗漱睡覺吧,明天還有課呢。”一人說道。
這場商議也算是散了場了,其它三人拿了自己的木盆和毛巾,出了宿舍,去澡堂子了,洗完之後,就不會再有什麼劇烈運動了,大抵也到了休息的時間了。
崔孝益偷偷摸摸的回到了文學院,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崔兄,這麼晚才回來,上哪兒去了啊?”
“去校場走動了幾圈兒,晚上吃的有點兒多。”崔孝益說道:“走了一身汗,一會兒去澡堂那邊兒洗個澡,回來就睡了。”
崔孝益的舍友倒是沒有過多去追問崔孝益的事兒,聽崔孝益說完之後,他們再次捧起了書卷苦讀。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