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說,雖然有現在的家業很不容易,但是為了人,該散就得散,只要人在,一切都好說,所以這事兒啊,您也別太上火,看看現在玄家的這份家業,九成九不都是他賺回來的?如今人家自己都不心疼,還在寬慰您,您就別生氣了。”程處默說道。
“爹這不是生氣,這是心寒啊。”程咬金無奈嘆息一聲:“這話咱們爺倆關起門來說,出去之後,誰也不知道,你就說這孩子,為了大唐做了這麼多事兒,不僅僅是為了大唐,就說為了他們李家,做了這麼多,這麼多年來,可謂是盡心盡力,結果還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不得不散了自家的攤子保命,這叫什麼事兒啊,玄家現如今對陛下有用,尚且如此,那咱們家呢?指不定什麼時候,陛下不開心了,下一個刀就會落在咱們的脖子上。”
這不僅僅是程咬金所擔心的,也是朝中不少勳貴所擔心的。
經過錢莊一案之後,朝中的勳貴們已經儘量的在低調行事了,可是他們再低調,也低調不過玄家啊,人家家主都不在乎朝中的權力地位,平日裡根本不上朝了,這還不夠低調嗎?即便是這樣,還不是被朝中的御史給盯上了?
要是這這種事兒有一天落在了他們的身上,他們該怎麼辦?
他們有沒有玄家這種魄力。
別說這種魄力了,他們有玄家這麼豐厚的家底兒讓他們有底氣嗎?
怕是沒有了,
錢莊案子過去之後,各家的日子過的都是戰戰兢兢的,根本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撈錢,沒了錢,他們的日子可沒有原先這麼好過了。
至於比較好過的,比如說秦家或者是程家,他們當初都是搭上了琉球那邊兒的好處,在琉球剛剛被大唐拿下來之後,就隨著玄世璟一起,將目光放在了南方,放在了泉州和琉球,在那邊兒有商會,有據點,有大筆的銀錢進賬,家裡這才過的滋潤一些。
而泉州和琉球的生意,朝廷不會去管,因為那邊兒對於朝廷來說,地方實在是有些荒蕪,大量的商人來往於那邊兒,反而能夠促進大唐長安與那邊兒的聯絡,將琉球死死的控制在大唐的手中,因此當初朝廷甚至鼓勵到那邊去做生意。
只是有些人他後知後覺罷了。
“爹,您可是功臣。”程處默說道。
“那小璟他就不是了?”程咬金沒好氣的說道:“太上皇不會殺功臣,但是現如今的這位陛下就不一樣了。”
先前他們隨著太上皇南征北戰,總要顧念情誼的,但是如今的陛下跟他們之間,又有什麼情誼呢?
說來說去,除卻大唐的開國功臣之外,也就沒有別的了,說白了,還是在吃老本。
“所以啊,以後行事,小心一些,在外面別這麼大大咧咧的了,小心總是沒錯的,還有,最好也給我管住你那張嘴,老大不小的人了,喝二兩尿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程咬金沒好氣的對著程處默說道。
父子兩人在一塊兒說著說著,又變成了程咬金單方面罵兒子的場景了。
雖然程處默也都已經四十多了,但是在程咬金眼裡,程處默的腦子一直都是不夠用的。
程咬金自己也愛喝酒,但是他就看不慣自己兒子喝酒,喝酒就喝酒,喝完了之後還管不住自己的嘴,這就讓他很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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