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時候商議,說是先從咱們府上撥調一些錢財,僱莊子上的人疏通一番水渠,但是撥調出來的錢財並不是很多,因此,效果也並不是很好,結果今年的這一場大雨,結果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下人說道:“現在夫人和管家正在商議。”
玄世璟有些愧疚,這算是一件大事兒了,他竟然都不知道。
這莊子,好歹也是他的,他是地主。
下人在收拾著桌子上的碗筷盤子,玄世璟則是坐在那裡,默不作聲。
“老爺,若是無事的話,小的就先退下了?”下人收拾完了東西之後,小心翼翼的看著玄世璟問道。
玄世璟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嗯,下去吧。”
當初想著,貞觀初年的時候,大唐境內什麼地方都是艱難度日,那時候也正是修建這些基礎設施的好時機,玄家出錢,僱傭那些流民還有莊子上的莊戶,讓他們能夠用自己的一雙手,賺錢吃飯,活下去。
而莊子上的水渠也的確是為莊子上的人貢獻了這麼多年,也因為有了水渠,莊子上的田地,下等變中等,中等變上等,上等良田就更不必多說了。
但是這麼多年來,水渠只知道用,並沒有專門去維護,也難怪乎現在會出問題了。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玄世璟隱隱有些擔心,若是水渠真的有問題的話,經不住這一場大雨,會不會出事兒啊。
或許這場大雨對於其它莊子上的莊戶是好事,但是對於一向用水平穩的東山縣莊子,那可就算不得好事兒了。
到時候,湖水上漲,水渠的水爆滿,總會溢位來的。
玄世璟從屋子裡找了一把傘,直接撐了傘就走出了出去。
前廳之中,晉陽和鍾叔也在為這事兒發愁呢,誰都不知道,莊子上年久失修的水渠能不能承受得住這一場大雨。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鍾叔。”
玄家的家僕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怎麼回事兒?大呼小叫的。”鍾叔走到門口,對著那家僕斥責道。
“水渠有的地方已經決了。”家僕說道:“現在莊子上的莊戶門都在外頭,堵決口呢。
“什麼!”鍾叔聞言,也是一愣。
他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水渠的事兒怎麼不早告訴我?”
這時候,玄世璟從外面走了進來,隨手將傘往旁邊一丟。
“去,給我準備蓑衣。”玄世璟對著那家僕吩咐道。
“是。”那家僕應聲而去。
“夫君,你這是要做什麼?”晉陽起身詢問道,隨後解釋了玄世璟問的那個問題。
“本來入了夏,尋思著天氣一熱,水渠裡的水稍微少一點兒之後,妾身就從府裡撥調錢財,從莊子上僱人去清理,結果沒成想,這事兒還沒成,就迎來了這樣一場大雨,也是十分不巧了。“晉陽說道:“原本就是定的這幾天去做,不過妾身見夫君這幾天好像沒有什麼心思去管別的事兒,也就沒跟夫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