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之前就覺得,似乎潞州府那邊,跟咱們莊子上這邊,好像沒有什麼來往,雖說都是玄家的產業,但是好像,個不沾邊兒?來往最頻繁的,是人員上的調動,就像咱們兩人未成親之前,這邊的人手,大多是從潞州府那邊調動過來的。”晉陽說道:“今天聽夫君說起這個,感覺就像是,從很早之前,夫君就已經計劃好了一樣。”
“這完全是個巧合,你也知道,潞州府那邊,我幾乎沒怎麼管,一直都是錢堆的父親在打理的。”玄世璟笑道:“當時偶然想起這個的時候,我也是嚇了一跳,這可能.......就是天意吧,我若是這般分配的話,你會不會介意?”
玄澈跟玄康,兩人雖然是兄弟,但是畢竟玄澈是玄家的嫡長子,按理說,玄澈應該繼承玄家的一切,至於玄康作為庶子,能夠拿到一筆安家的錢財就已經不錯了,幾乎所有的大家族,都是這麼做的。
這也是為什麼玄世璟要問晉陽的意思。
兩個孩子,都是他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玄世璟也並沒有把嫡庶看的這麼重。
“不會啊,這樣很好。”晉陽說道:“雖說康兒不是我的骨肉,但也是我的孩子不是嗎?兩個孩子現在還小,我也希望他們能夠兄友弟恭的一輩子,至於家產這些,夫君看著分就好,反正他倆將來,誰都不會餓死,能不能過的更好,就不是咱們能操心的事情了,就算咱們操心,也沒用不是,沒有本事,走的太高,不是更危險嗎?”
“將來的事兒,誰知道呢?”玄世璟長長的撥出一口氣:“過好眼前吧。”
話題一轉,玄世璟也就將晉陽詢問高峻和他之間的事兒給叉過去了,現在玄世璟還不想告訴晉陽,高源在越州的事兒。
玄世璟也不想對家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但是這件事兒,說出來會讓晉陽難做,乾脆就瞞著她吧。
要是李象一點兒毛病都沒有的話,玄世璟抓不住他的把柄,若是李象自己作死的話,晉陽也不會說什麼。
這段日子,因為來俊臣要查竇家的事兒,長安城再次變得不平靜起來,玄世璟也懶得往長安去,既然知道那是個是非窩,為什麼要自己上趕著往是非窩裡蹭呢?
不過,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躲得掉的,比如說,親戚的喪事。
玄家在長安能有什麼親戚呢?
除卻那個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分家的極品叔叔。
他的那個極品叔叔,早在貞觀年的時候就去世了,這次去世的,是那個掌控了玄清半輩子的女人,玄清的母親,也就是玄世璟的嬸嬸。
雖然兩家關係不怎麼好,但是死者為大,再怎麼說,人家報喪的訊息送上門來了,不能不去。
玄世璟去了後院兒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正在廂房誦經。
“娘。”玄世璟來到房間裡,在老夫人身側的蒲團上跪坐了下來。
“怎麼了?看上去心神不寧的。”老夫人閉著眼睛說道。
“是長安城的訊息,來報喪的,玄清的母親去世了。”玄世璟說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