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厥說道:“婦道人家少說話,這才是正道。”
“可是妾身實在是擔心殿下,自從殿下從莊子上回來之後,精神狀態一直都不好,整日鬱鬱寡歡,妾身都看在眼裡,您讓妾身如何視而不見?”鄂王妃說道。
“但是此事與齊國公無關,你為何要將罪過都歸於齊國公?”李厥面色嚴肅的看著鄂王妃:“所以我問你,將矛頭指向齊國公,是誰跟你說的?又是誰?讓你來提醒本王的?”
“並沒有人讓臣妾對殿下這般說。”鄂王妃說道。
“沒有人?”李厥冷笑:“自你我成親起,你可從來沒有在本王面前議論過什麼,但是今天,你有些不一樣啊,你這般說,難以讓本王相信你啊。”
“那是因為先前殿下也未曾與到過這些糟心事兒不是?如今,妾身是因為擔心殿下,怎麼反倒是讓殿下猜忌妾身了?”鄂王妃臉上的表情有些詫異:“就為了一個外人?”
李厥閉上眼睛,長長的撥出一口氣:“罷了,此事與你說,你也不會明白的,也甭說了,你去忙你的吧,讓本王靜靜。”
鄂王妃聞言,也只能到此為止,帶著自己的貼身宮女退下了。
李厥閉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腦門。
最近宮中在說,因為燕王去世,長安城一個月之內不準操辦喜事的事兒,這件事兒現在禮部正準備擬定章程,然後張貼在長安城之中,昭告長安城裡的百姓。
說起喜事,自己在莊子上的時候,玄家應該也在準備,畢竟,竇孝果跟安安都已經定親了,兩人成親,也是勢在必行的事兒。
想到這裡,李厥好像也想到一些什麼苗頭。
當初自己去莊子上,大抵應該是要住進玄家大宅的,但是後來確實住在了書院裡。
李厥現在有點兒心煩意亂的,這事兒,他也不想仔細的去想了,想了又有什麼用?
玄家還能謀害自己不成?
這肯定是不可能的,要是玄家想要對自己不利的話,當初自己早就死在了自己的大哥的手裡,哪兒還會有今天。
若是齊國公想讓自己死的話,藉著李象的手除掉自己,不用費這麼大的功夫救自己,豈不是更划算?
至於自己的王妃所說的.......
李厥摸索了幾下自己的下頜,要非說是她自己想到的話,也不是說不過去,若是有人要她在自己面前這般勸說的話,會是誰呢?
內廷和外廷有來往,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
鄂王妃的父親是國子博士,一個小小的國子博士,怕是還攙和不了這些事兒吧?
如果跟外廷有關係的話,那這背後攛掇的人,還真是其心可誅。
在這一年林林總總諸多事情發生,如今,也是進入了冬天,大動靜是沒有了,但是小熱鬧不斷,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