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在書院,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就算李厥也住進了書院,那書院那邊兒,身份最尊貴的也不是李厥。
別忘了,書院還有一尊大佛呢。
太上皇李二陛下不是還在書院嗎?誰撒野敢撒到書院去?
而且,刺殺李厥的是越王李象,李象早就已經離開長安城到封地去了,他的手再長,也不會伸到莊子上來,即便是先前在長安城留下了什麼人,估計也早就被陛下的百騎司給清理乾淨了。
已經出了那樣一檔子事兒,陛下又怎麼會容忍再出現第二次,因此,李象在長安城的殘餘勢力,最好是清理的乾乾淨淨,越乾淨越好,這樣也能告訴李象陛下的意思,那位子,就別想了,安安穩穩的在封地做個王爺吧,沒什麼不好的,那位子不是你一個庶出的皇子能夠肖想的。
除卻李象想不開之外,誰還會想對李厥下手?形式已經如此明朗了,再去得罪李厥,得罪蘇皇后,冒著被抄家滅族的危險去傷害李厥,這種人是要有多想不開?
“還是小心一些為好。”晉陽說道:“皇兄也著實是給你找了個苦差事。”
玄世璟笑道:“雖然是件苦差事,但凡事都有兩面性,也不是完全都是壞事兒啊,這不也是玄家的一個機會嗎?若是將來厥兒真的成了太子,幾十年後,做了皇帝,至少能念著今天的這份師徒情誼,未來就算澈兒不成器,至少也能過個富家翁的日子不是?”
還不是普通的富家翁的日子,有錢沒權難免遭人惦記,玄家有錢,將來有他跟李厥的這層情誼,就算玄世璟不在了,玄家玄澈當家了,李厥能不念著這份情,對玄澈照顧一二?
現在玄世璟做的打算,做的事情,全都是為了玄家的以後。
晉陽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家大業大,看似風光無限,但是背地裡的煩惱,也是尋常人所想不到的。
過著什麼樣的日子,有著什麼樣的擔憂,百姓家有百姓家的擔憂,富貴人家有富貴人家的擔憂,人生煩惱識字始,誰都逃不掉,古人誠不欺我。
一連著好幾天,每天李醫都會帶著李厥在書院裡走走逛逛,帶著他認識書院裡的學生,不管是醫學院的,還是文學院的,又或者是兵學院的。
而每逢見到熟人,李醫就會溫和的跟人家介紹,身邊兒的李厥是他的弟弟,來莊子上的書院住段日子,過來陪著他的。
李醫的身份,書院裡的學生大多數也都知道,李醫的弟弟,不也是皇子嗎?
而且有的人也知道李厥的名字,知道李厥的身份。
畢竟是當今陛下的兒子,皇后娘娘嫡出的兒子,封了王爵的。
當李醫向別人介紹李厥是他弟弟的時候,李厥也會面帶微笑的跟對方認識,打招呼,後來一回生,二回熟,李厥也在書院裡混熟了。
李厥比李醫出來活動的時間更多,李醫在外面轉悠一會兒,就得被福康推回去休息,而李厥可以繼續留在外頭。
這一次,李醫回去之後,李厥便去了文學院,昨天的時候也去過文學院,只是沒有逛完而已,這次雖然沒有李醫帶著,但是他在文學院之中,也已經認識了不少人了。
聽說皇爺爺白天的時候也會在文學院裡,李厥打算去書院的書房,去拜訪一下自己的皇爺爺。
來莊子上也好幾天了,還沒去見過皇爺爺和皇祖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