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不斷有人爬出來竟然全是身著破爛的單衣,裸露的面板上遍佈傷痕和暗瘡,個個營養不良瘦削異常,走路都要打晃了。林萌氣的發抖,該死的五皇子就是這樣對待這些忠誠勇敢的戰士,簡直就是畜生!一把藥粉揚下去西楚士兵們全部昏睡在地。林萌解下隱身披風現身“東方正宇之妻林萌在此,黑旗軍戰士們,我來接你們了!隨我回家!”
黑旗軍戰士們有很多人認識林萌,激動的無語淚先流。“戰士們,我們沒有時間哭泣,快全部集中到一處!一個不能拋棄!只要有一口氣全部跟我走!”
“兄弟們快出來!主子真的來接我們了!我們是東方將軍旗下最忠誠的戰士!我們不是罪人!”瘦骨嶙峋的戰士們低聲嗚咽著從溼冷的地上往起爬。這些面對死亡都不曾畏懼過的英勇計程車兵被摧殘的只剩下孱弱的身體和堅定的信念。林萌難過的淚水在眼裡打轉,親自拉他們出來。戰士們生怕一身汙垢髒了女主子的手,盡力快些出地窖並幫著往起抬那些行走不便的傷員。
戰士們互相攙扶著全出了地窖,有幾人傷重不能行走的也被背了出來。“萌主子,全在這了!”
“好,全體閉眼!”林萌一聲令下黑旗軍戰士們全體閉眼,然後接連失去知覺。林萌灑了兩大包強效蒙汗藥,才將這七千人迷暈,全部收入空間放置在山坡下,她快速飛縱出了護國軍營。身上的隱身披風悶得她一頭的汗,頭髮粘在臉上非常難受。想到小西村極可能關押著東方家的旁支親人,她更是焦急,七十多里的路半個時辰就跑到了。“刀鋒現身!將飛船備好!每船我移六百人,然後你們直接帶他們回百花谷等我!”
刀鋒戰士們從林中奔出,一刻鐘後十餘艘飛船如一串長龍劃過天際飛上高空。林萌顧不上歇息連夜趕去小西村。
此時的東方正宇也尋到了這裡,西楚京城中的景象讓他心涼,如今的京城入夜一片死寂,看不到幾處燈火,蕭條淒涼的令人心驚。曾經的鎮國公府和他與林萌成婚時的尊王府,門前蒿草一人多高更是荒涼蕭瑟。曾經的榮寵和繁華早己成過眼雲眼不復存在。雖在離開西楚前設下了強者結界保護裡面的建築還算完整,但是府門前的路面及院牆全都被破壞怠盡,結界上也有無數刀劈火燒的痕跡,可見有人數次想突破結界毀掉東方家最後的這點產業。
旁支親屬家情況更加槽糕,按照刀鋒戰士提供的地址,東方正宇七拐八拐尋到貧民區才找到一處大雜院。東方家旁支的親人全被趕到了這裡,原來的老宅早被官府沒收,雖然沒有傷及他們的性命,但是奪去了他們全部的田產讓他們沒有生活來源。靠典當私軟餬口。
自打刀鋒戰士悄悄潛入西楚尋找他們告知他們東方一門有了自己的國家,要來接他們去過好日子,他們終於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天天數著日子盼著東方雲德派人來。東方正宇剛一落進那個破爛的院子,就有人驚喜的低呼“快看!來人了!”
東方正宇扭頭一瞧院中窗下竟然坐了個人,院中黑漆漆的看不真切,只瞧見那眼眸散發驚喜的光采。屋裡人聽到動靜,點亮了昏黃的油燈。一位老婦躬著身子推開了房門,窗下的身影骨碌一下爬起來去扶那老婦人。藉著微弱的燈光正宇認出來了,這老婦正是爺爺東方戰的堂弟東方汶的夫人,論起來東方正宇得叫聲三奶奶。“三奶奶,我是正宇!”
老婦激動的兩手哆嗦著“快進來!別讓人瞧見!”東方正宇貓著腰進入低矮的草房,陰暗的三間草屋裡家徒四壁只有兩個長長的大通鋪上面睡滿了人,全是東方旁支家的女眷們,這會兒也顧不得禮數羞醜,都圍著破爛的露著黑棉絮的被子看著東方正宇。她們眼中噙著激動的淚水,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屋內空氣十分汙濁,東方正宇心情壓抑到了極點,感覺難過的都要透不過氣來。
“三奶奶,咱家女眷都在這兒嗎?”東方正宇壓低聲音問到。
“全在這兒了,除了那些不願與我們一同捱餓受苦逃回孃家的,其餘都在這兒了,只剩八十四口了。孩子們不肯走全與我們在一處苦熬。”三奶奶不停的抹淚,昏花的眼睛看不清楚東方正宇的臉,緊著把油燈往高舉,好似害怕盼來的希望會消失一樣。
“叔公叔伯和那些兄弟們可有訊息?”
三奶奶哽咽著“被捉走一個多月了,也不知弄哪去了,連我那四歲的小重孫子都被帶走了,東方家旁支一個男丁都不放過,是五殿下下的令,大理寺來人抓的。安親王府的葉天成幫我們多方打聽也沒找到,連大理寺大牢和刑部天牢裡也沒有!八天前曾在我家幫廚的劉婆子託人捎信來,說是她在田將軍府上作工時,聽田夫人抱怨那田將軍八成是外面養了女人,一天天總往城外跑。而那田將軍就是五殿下最信任的爪牙。我就猜想沒準咱家人被藏在城外,但是這只是我的猜測,我一個沒用的老婆子一點忙也幫不上,官府沒收我們的出城通行證,我們想出城找連城門都出不去呀!這一家老小全靠葉天成夫婦私底下接濟過活。其餘沒人敢管東方家人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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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田將軍?”東方正宇搜尋記憶,就不知西楚朝堂上什麼時候有這麼個人物。
“田粟海!這人陰狠毒辣是五殿下一手提拔起來的,別的本事沒有鎮壓百姓一個頂倆,常常公然在大街上欺壓百姓,動不動就抓人下大牢製造了無數冤假錯案,五殿下現在權傾朝野,沒有人敢為百姓說話。”
“田粟海?可是面白無鬚嘴下有個長毛黑痣的中年人?”
“正是他!正宇你有法子找到你叔公他們嗎?”三奶奶哭著問。
“有!我一定想盡辦法救他們,你們現在悄悄穿好在這兒等我,我先去田府探探回頭再來接你們!不用在院裡守著我一定會回來的!田府在哪個方向?”
“原來的左相府現在是五殿下的勃王府,田府就在勃王府西面!”三奶奶話音剛落,正宇已經轉身躍出院處。
帶著滿腔的怒火,東方正宇幾個起落穿過貧民區去往東部富人區。那裡住的都是達官顯貴,勃王府門前燈火通明,深夜還在有人進出。相比之下田將軍府就顯得很是低調大門緊閉。然而躍到田將軍院牆之上,可見裡面的奢華程度與勃王府不相上下。
東方正宇暗自咬牙,他想起這個田粟海是誰了,他只不過是當年繼祖母方琳琅手下的奴才,後來那個惡毒的姑姑東方雲嵐入宮為妃後,老夫人方琳琅將田粟海送於外孫五皇子在跟前伺候。得著東方家和左相府及皇室的三方好處,那田粟海搖身一變成了嵐妃跟前的親信。左相方士昭謀反落馬,嵐妃與其所出的五皇子被貶出邊關,這個田粟海始終陪在左右。是個忠實的走狗,就是這個狗奴才如今得了勢,抱對了大腿,狗奴才竟然成了二品的將軍轉過頭來又來報復東方家的旁支,太不是個東西!
田府後宅最華麗的主屋內一位美婦正在對鏡卸下滿頭珠翠準備就寢。四名丫鬟服侍著,那架勢與皇后的排場都相差無幾。“老爺回來了嗎?”美婦氣急敗壞的問到。
“沒呢,聽孫管家說,老爺今晚不……不回來了!”丫鬟怯怯的答到,眼神偷瞟夫人的臉色。
美婦氣惱的摔了桌上的茶盞咒罵到“不回來就別回來啦!一天天往城西跑,帶回來一身牛圈味兒。也不知看中了哪個村裡的浪蹄子!一天天鬼七王八的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你們這幫子廢物,我說多少次了給我留意著點,找找老爺到底奔哪個村子去,你們笨的要死,這麼多天一點眉目都沒查到,要你們這幫廢物有什麼用?滾出去!看見你們就讓我生氣!”
美婦回身長指甲狠狠掐那幾個丫鬟,擰得她們疼皺了臉也不敢出聲喊疼,讓美婦又掐又摳發洩夠了才拾了地下的茶杯碎片退下。
東方正宇躍去丫鬟住的下人房,趴在窗外聽裡面的動靜。四個丫鬟小聲的啼哭著,互相給對方上藥。其中一個低聲說著“就跟咱們有本事,天天不是打就是罵的,沒本事攏住老爺的心幹我們什麼事啊。”
“小點聲吧,讓人聽見了命都保不住了,前些天春月就是被夫人下令扔到花園井裡的。”
“姐姐,我怕!我那天去給夫人買胭脂看到老爺的馬車出城,我悄悄跟去看他去了城西的方向。我沒敢和夫人說,我怕沒死夫人手裡就得被老爺打死!”
“不能說,我家就住城西,別回頭你說了夫人還以為我知情不報呢。以我所知城西除了小西村大點兒,陳家村,柳葉村,三道崗都是小村子,村裡也沒多少年輕的女子,不是出去做下人婆子討活路,就是老幼婦孺。我家就是柳葉村的,相鄰的幾個村子哪有長的好看的,我這樣的就算水靈了。也就小西村姑娘媳婦多,朝廷徵兵太多,小西村裡都要沒年輕男人了,老爺奔那城西去一定是找樂子去了。咱們都裝不知道吧,夫人沒有證據鬧不出理來,咱們小心些就是了,捱打總比沒命強,不能多嘴!”
“就是,咱們都咬死了不知道,哎喲!姐你再給我抹點藥吧,上回掐的那處傷口爛了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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