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好能與她談得來,對感情忠貞,能承諾一生一世只有她一位妻子符合這幾個條件即可。至於身份地位財富都不重要。她就是忙於生意接觸不到太多的年輕人。想來也非常好找。有我幫著相看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會遇到能給她幸福的人。”林萌話語輕輕卻每句話都如同在施老夫人心中敲響了歡快的鑼鼓。
“你看我兒怎樣?如果顏小姐不嫌棄能否給我兒一個機會?”施老夫人迫不及待的開口。見林萌面露難色,不由懇求到“陛下,請原諒我們的貪心,您已經給我們母子二人太多恩典了,我也知我家現在的情況是高攀不起顏小姐的,可是這姑娘我真是太喜歡了,如若她能與我兒共度一生,我一定拿她當親生女兒般對待。您不必為難,給我們個機會就行。成不成的看兩個孩子的意思。您看行嗎?”
“行,倒是行,這樣吧您和施道憲說一聲,就說我給他追求顏向楠的權力,但是要他慎重考慮,婚姻大事不可兒戲,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不會幸福。而且只給他兩天的時間,如果他不喜歡或者不能打動顏向楠的心,兩天後我就帶走她,就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林萌面色平靜淡然實則心裡樂開了花。
施母感激不盡的作揖道謝,顏向楠端著果盤進來,林萌趕緊起身告辭。臨走時去城主衙門對施道憲說了一句“顏小姐愛吃糖耳朵”,說完就走了。
施道憲還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回後宅去看望孃親。見到那秀美靚麗的女子正輕柔的給母親擦臉。莫名的心中一動,有絲絲縷縷的暖流從心底溢位,伴隨著動人的情愫。這溫馨的畫面好似盼了許久,今天竟然就這麼一下子撞進了眼簾,撞進了心裡。
飛船上林萌高興的哼著歌,拿出千機閣羅列貪官罪狀的書信。這個涿州知府劉成煥城府極深,千機閣早就懷疑他貪汙卻始終沒找到確切的證據。他表面兢兢業業極為勤勉,百姓們對評價也很好,林萌一直認為他是蒼蘭資深官員中的一股清流。沒少對他加以封賞。可是千機閣無意中發現他家奴僕甚多,常于山野為他挖取一種野菜根,那菜根細小潔白,涼拌清脆爽口,雖是平常之物,但是要想挖夠上一整盤卻要耗費不少人力。尤其到了冬天,那些奴僕要在薄雪下尋找那一根根菜根,凍的手指乾裂,挖不夠數都不肯回家。這才引起千機閣的注意。數次夜入劉府查探除了奴僕多些卻沒發現其他異常。劉成煥的家極為簡樸,他常常在書房處理事務到深夜,且府內除了老母只有一妻一妾和三名兒女,穿著也中規中矩,府中用度也只能算中上。
然而他勤勉清廉管理下的涿州上繳的賦稅卻總是隻能達到最低的標準,朝廷收稅的標準本就不高,且為了體恤百姓在很多方面已經給予了大幅度的減免,且非常人性化的將各地繳稅額度給了一定活動範圍。但是作為重要的水果產地,涿州繳納的稅額竟然與貧困地區繳納的稅額持平,這就透著不尋常了。可能劉成煥都沒有想到,由林萌親自傳授算學的千機閣掌握蒼蘭國內商業及工業上的大資料,對於涿州那始終沒有多大起伏的稅額資料早就覺出不對勁兒,卻又找不到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唯一不解的吃菜根問題也挑不出劉城主的錯處,管天管地也管不著人家吃野菜吧。
想到這林萌有些頭疼,能隱藏的如此之深這個劉成煥絕不簡單!想去了就找到癥結所在一定得花上番功夫了。心裡惦記家中的孩子們,林萌更是心焦。不為別的,自己殫精竭慮的努力振興蒼蘭卻還要時時提防這些蛀蟲的詭計著實是心累。這以後總不能事事親力親為吧,天下之大有多少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著她。
收起手中的書信。林萌緊縮眉頭思索著行動方案。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落日餘暉下,冬將盡春未至的田野上還是一片蕭瑟,晚霞的光暈漸漸淡去,如同林萌此時的心情漸漸冰冷。想要做一個稱職的帝王只依靠仁政是不行的,必要時刻一定要有鐵血手段,既然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鋌而走險,那她不介意好好讓他們長長記性!
入了涿州林萌沒有驚動當地的千機閣分部,她直接去尋城主府的位置,然後找個揹人處進了空間換上隱身披風。從容淡定的進了劉成煥的家。
劉宅不算小,林萌轉了一圈將院中格局摸了清楚。確實如千機閣信報上說的一樣,看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要是硬挑異常,那就是劉成煥的清官形象過於完美,從吃、住、行、衣著、用品哪個方面都看不到有奢華的地方。劉妻言語不多對待下人也很和善。劉成煥到家就進了書房,三個孩子均是正室所出教養的也很好,沒有官宦人家公子小姐的驕縱。唯一的一個小妾姿色倒還算不錯,人也很安分。
林萌在劉宅逛了逛,發現府中的僕人確實很多,府內連老帶少只有六位主子,奴僕竟然有近百餘人之多,雖然他們衣著陳舊,但是要養活這一百多口人,劉成煥那些俸祿想來也是存不下多少的。劉府過這樣簡樸的日子也算正常。可是太正常就是不正常,林萌站到樹下沒動,隱身披風下她搓搓被冷風吹涼的手。目光落到劉家老夫人的房門處。半個時辰前劉成煥的妻子帶家僕來送了晚飯,簡單的兩菜一湯,一刻鐘後就端了出來飯菜基本沒動,之後除了進去個丫鬟送了次熱茶,再未有人進入。門窗關的很緊。幾進院落家僕進進出出,卻很少往最後面老夫人的住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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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萌心念微動,悄無聲息的走至房門近前,散出神識,感知到屋中確有一人,便是並不是在臥床,似在屋中研磨什麼東西,動作很輕帶著小心。
林萌有些納悶,正琢磨著想個什麼辦法進到屋中看看。前院傳來打罵聲,好似主子在訓家僕,過了不一會兒就聽見了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又是劉夫人來了,邊走還和端著托盤的丫鬟說著話“我也是真拿老夫人沒辦法,病成這樣食不下咽,就喜歡吃這一口,還能多進些。明日再採不夠老夫人就又得不吃飯了,這可如何是好。老爺發火你們多擔待些吧,這也是為了盡孝。”
“夫人您彆著急,天氣一天天變暖,以後可能就會一天比一天好挖到了。”丫鬟低頭附和著,態度恭謹帶著懼意。
聽到她們的說話中,屋中人的動作停了,輕輕回床上躺好。劉夫人推門進入,正好給了林萌機會尾隨入內,刺鼻的藥味充斥著整個房間。床上躺著的老婦滿頭白髮,臉色蒼白,略瘦,但是從她隆起的被子可以看出她身高可不矮,也不似平常女子體型纖細。
劉夫人放下碗盤扶老婦起來用飯,老婦聲音粗啞嘆氣到“出去吧,我自己能用。碗筷明早來收,飯後我睡一覺不要打擾我。”
劉夫人和丫鬟依言退下。劉夫人還細心的將門關嚴,林萌站在屋角斂去全身氣息,盯著那老婦的一舉一動。
待門外恢復了寧靜,老婦一掃病容將那盤涼拌菜端到面前,林萌看清了那是一種名叫秋瓊草的根,秋瓊草是涿州一帶的特有的野菜,根葉皆無毒,春天來了就會在涿州的山坡上生長,因其葉片味苦,百姓若不是家中糧食實在不夠吃,基本沒有人採這種野菜充飢。秋瓊草的根可入藥,有降火滋陰的功效。味微甜食用口感很脆,但是根鬚實在太過細小,百姓也沒人浪費時間挖著這玩意吃,挖上一天不夠一家人塞牙縫的。這一盤草根本價值很低,但是派人常年挖取,人工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不嫌費事挖這玩意,難怪引起千機閣的注意。
不待林萌往下想,那老婦人起身站了起來,朝窗下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腿腳利索的哪有個病人的樣啊,從床下拽出下小藥碾將裡面黑色的粉末輕輕用軟毛刷一點點掃到一個瓷壇裡,再把那盤草根倒裡面,從床下摸出一根套著布套的物件扯下套子,裡面是一通體全黑的短棍子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只看那老婦人很小心的拿著手裡墊了三層棉布生怕觸碰到肌膚上,將黑棍子插入瓷壇連攪帶搗了好一會兒,直到黑棍提起上面流下黑色的汁液。,她才滿意的停下了手。仍舊小心的把黑棍子擦乾套上布套連同藥碾瓷壇一同塞床下去。
忙活完了,她鬆了口氣又趴到窗前看看,夜色降臨外面已經很黑了。她有些焦躁的在屋中踱步似在等什麼人。
林萌一直沒動,她早就從老婦行走的動作,骨相,力度看出這劉老夫人不但沒病,她,還是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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