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林萌正在喝茶,臉上的表情平靜而凝重,身為醫者,她最不願意殺生,現實卻逼得她不能心慈手軟。
果然剛開了門就有人找事,一個吊二啷噹的年青人走了進來,說是看病卻說不出具體的症狀,說什麼全身上下都疼,讓林萌好好摸摸他哪裡有病。林萌冷笑“你真的想好了?確定讓我給你摸一摸?”那年青人看著林萌絕美的容貌面露淫邪之色,“你不是神醫嗎?我這病就得你給好好摸摸才有救。”
林萌甜甜的一笑“好吧,如你所願。”運雷屬性玄力抬手一指,“滋拉”一聲對方腦門出現一個焦黑的洞,年青人撲通倒地沒了聲息。藥僕嚇了一跳,小姐真夠狠的。
“拉下去,放板車上。”林萌摳了摳指甲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出聲吩咐。藥僕二話不說把人拖了下去。這一天陸陸續續來了五個這樣的人求診。如果如其他患者在場,林萌就將這樣的人讓到後堂單獨醫治。迅速結果對方性命,她再去前廳接著為真正的患者看病。
第三天,林萌讓藥僕備了六輛板車。藥僕嘖舌,這怎麼用這麼多?小姐這是要殺多少人啊!上午林萌接待完一個患有腹內腫瘤的患者,剛作完手術,將病人送走。藥僕正清點診金呢,外面呼呼拉拉進來六七個人,吵吵嚷嚷說話不著邊際。林萌正洗手呢擦擦手上的水,開口問道:“請問哪位是患者,幾人推推搡搡的推出一個瘦削的年輕人“他有病,你給看看吧!”林萌抬頭一看,此人面色微黃,身體卻沒什麼大病,眼神中帶著戲謔,手捂肚子嚷嚷著心口疼。旁邊幾人一副看熱鬧的表情。林萌笑了,“請與我去後堂,我給您詳細的檢查一下。”
幾人起鬨“不去,你不在乎名節,我們還在乎呢,就在這兒看,好事不揹人,揹人沒好事,有本事就在這兒亮出來,你不是神醫嗎?看我們見識見識你的神奇醫術,對不對兄弟們!”
“沒錯,就在這兒看!”
林萌笑的更甜了,“你們說的對,既然你們這麼心齊,就一起留下吧。”
幾人一愣,沒等明白林萌的話是什麼意思,林萌抬手一揮,強效蒙汗藥揮出,幾個地痞全部倒地,藥僕一言不發將人往後院拖去,挨個放血。
一天下來,來了三撥這樣的地痞,六輛板車裝滿了。藥僕擦汗,小姐真是神人啊,她是怎麼預料到的呢?
深夜林萌從城主府借來捕快將屍體運走,藥僕拿水沖洗後院。琢磨著小姐明日還不得準備十輛板車呀。
第四天清早林萌剛起床,藥僕就過來詢問要備多少板車。林萌想了想,二十輛吧,你先去後門的衚衕處告訴鄰居今日不要出門,每家每戶賞一百兩銀子,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門。也不可外傳。藥僕心驚,我的娘啊!醫館要成了屠宰場了?
果然這回再來鬧事的,一來就是十幾人,門裡門外的都有人,裡面的叫嚷,外面的起鬨,林萌親自一個個往屋讓,其實那哪裡是讓,都是被林萌點了穴道提進屋裡,屋內的人只看到虛影閃過就呆立原地動彈不得,門口的人驚愣之間就被“請”了進去,藥僕一個個拖到後堂,林萌嫌他太慢,雙手拖著四人,拖了三趟。把人堆在後堂門口,一腳一個把這些人渣都踢到了後院。藥僕挨個提到排水溝那放血。正忙著呢,林萌卻把後門開啟了,後巷裡有五六個人在那探頭探腦,林萌一看就笑了。“幹什麼的?”
“我大哥去裡邊看病沒出來,我來看看。”
“看病請走前院”林萌笑答回手就要關門,那人一把按住門板“等等,急什麼?難道回春醫館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莫不是草菅人命吧……”
林萌笑的更甜了,“瞧您說的,這可是醫館,你們要看就看吧,還有別人嗎?一起過來看看吧。”
那人遲疑了一下,揮了揮手,巷子裡的那幾個人全部聚了過來。林萌羅漢拳猛然擊出,三拳兩式將幾人全部打斷頸骨,他們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一命歸西,林萌把這幾個扔入院中關上了後門。然後去前廳繼續給患者看病。藥僕嘆氣,惡狠狠的在那放血。這特麼有完沒完了,一個個趕著來送死,活該小姐弄死你們!
三四天了,風雲城裡魚龍混雜之地的地痞無賴只要是上回春醫館找事的,都沒有再回來,這下他們慌了,再有人重金僱傭他們上門尋畔,他們死活也不肯接這活兒了。萬般無奈不想暴露自己人的金丹宗五長老去了城北的低階妓坊。
城主府的捕快們卻得了美差,白日守在百草堂和回春醫館門口十分清閒,遇到有人喧譁沒等他們過問,小神醫就消消停停的處理了,晚間他們把屍體拉走每人都能得到五十兩賞銀。這些人渣平日都是滾刀肉沒少欺負百姓,官府也管不過來,這回好了,不但得了賞銀,治安還好了,他們幾個現在是城主府收入最高的捕快了。天天都把回春醫館門口打掃的乾乾淨淨的,還幫著上門看病的患者照看車馬,那叫一個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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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五日藥僕沒有多問就開始從後門往裡拽板車,林萌正在漱口。“今天不用備板車,直接讓捕快們在天香閣門口守著,你多備些抹布,一會兒有衣著平常卻濃妝豔抹的人來鬧事,就堵了嘴抓起來,不用廢話。對外就說是有人用劣質的胭脂訛詐。”藥僕一聽高興了,這幾天放血噁心得他都吃不下飯了,樂顛顛的去備抹布了,抹布不夠了,乾脆把換下來沒洗的內褲也剪成兩半充數。提著一大包抹布來到天香閣,弄得曹青一愣,藥僕與他耳語告訴他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曹青低呼“我的天啊,發生這麼大事兒,我們一點沒聽到動靜,有些喧譁也很快散去,我每晚過去交帳小姐也沒提,今天你放心,我一定處理好,讓他們沒事找事,誰敢造次全部抓起來!”
果然在上午人流最多的時候,一群濃妝豔抹的女子來了天香閣,為首那個四十多歲老鴇模樣的婦人剛開口說了一句“唉喲!天殺的奸商啊!這是什麼化妝品毀了老孃的容貌!”周圍站崗的捕快上前就扭過她的胳膊堵嘴捆上了。其餘女子發出尖叫,一個個撲了上來,連抓帶撓的,沒等哭喊,天香閣眾人都出來,將這群人全部堵嘴捆上了,送去了城主府大牢。
路上有人圍觀好奇的打聽,也有人認出那些是城北妓坊的低階賣春女,“聽說是用劣質化妝品上天香閣訛詐,真是可惡!”“誰說不是呢,天香閣的化妝品都是大家小姐們在用,她們這樣的女人怎麼用得起,賣一年都買不起一套化妝品。”“就是,就那長相還叫嚷什麼毀容,挨頓打都算美容了。”圍觀的人鬨笑,有的不嫌事大撿菜葉往那群女人頭上扔去。其餘圍觀的人紛紛效仿,有淘氣的孩童扔石子把那老鴇頭都砸出血了。人群中五長老面色鐵青,伸手撓了撓胳膊,用勁大了,都撓出血了,癢的鬧心,他氣惱的吃了幾顆丹藥轉身走了。計謀再一次落空,他不知再用什麼方法畔住林萌再有幾天宗主的部隊就要到了他可不能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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