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也只是夜裡說上幾句囈語,睡夢中會渾渾噩噩的到處走動,後來邊開始深夜驚叫發狂,不受控制的傷害自己……”風舞低聲解釋道,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渾身開始打顫。
“一定是玉生助紂為虐太多,現在來了報應,一定是這樣的!”
風舞越說情緒愈加激動,最後彷彿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渾身縮成一團,緊緊抱著自己的肩膀眼露恐懼之色。
“他做了什麼助紂為虐之事?”鳳非卻隱隱約約覺得不尋常,忙伸手輕拍著風舞肩膀,低聲追問。
風舞緩緩抬眸,眼底滿是後悔,猛然伸手抓住鳳非的衣袖,急聲道:“我們不是故意害死豔紅的,是她非要逼我,玉生看不過去,才會動了手!”
眼前的人眼底滿是深深地恐懼,瞳孔收縮,直愣愣的盯著前方,眼神渙散而又迷茫。
鳳非見此,忙道:“豔紅?她是誰,怎麼死的!”
既然風舞和玉生都來自翠玉樓,那麼這個豔紅,鳳非猜測應該也是翠玉樓的人。
三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衝突能促使玉生殺人呢?
“她,她是被陰魂殺死的,我和玉生躲在衣櫃裡,我們嚇壞了,不敢出聲呼救,就那麼眼睜睜的瞧著豔紅被吸成了乾屍。”風舞似乎回憶起了當時恐怖幽深的場景,眼睛緊緊閉著,抓著鳳非不肯放手。
聽到這裡,鳳非眼中閃過無奈之色,她怎麼就有些聽不懂這女子前言不搭後語的說法呢?
一會兒說是琴師玉生害死了豔紅,一會兒又是見死不救,這到底,哪一個說法是真實的!
裘夜無形立於鳳非身側,有些鄙視鳳非這腦瓜子太蠢了,於是開口道:“他們兩個,一定是對豔紅下了手,還沒來得及殺人,結果發生了陰魂侵略烏乞鎮的混亂事件,機靈的兩人躲進了衣櫃裡,眼睜睜的瞧著那倒黴的豔紅被陰魂蠶食。”
鳳非聽了恍然大悟,也虧得裘夜這個邏輯推理很強,不然她還真理不清楚這風舞口中的故事脈絡。
於是她沉聲質問風舞:“你有把柄在豔紅手裡,所以她藉此逼迫你,玉生看不過去,就傷了豔紅,你們眼睜睜看著陰魂殺了她,所以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但也不對啊,鳳非腦子裡閃過風舞所說的助紂為虐四個字,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是,豔紅髮現了我和玉生的事情,不斷要挾我幫她接客,只要我不願意,她就要揭發我和玉生,我害怕,就只能忍辱吞聲的幫她。”
“可是,我偶然得知,她還要挾玉生讓他給樓裡其他姑娘下藥,毀她們的容貌,讓她們得各種怪病,豔紅就是用這樣卑劣的手段成了樓裡最得寵的舞姬,她竟然還想殺了我霸佔玉生!”風舞臉上浮現濃烈的狠意和惱怒,眼底滿是熊熊的怒火。
“我和玉生商量好了,要一起逃走,可被豔紅察覺了,那晚,玉生為了我傷了她,翠玉樓當晚出事,到處都是尖叫聲,我們嚇得躲進了衣櫃裡,只看到烏黑的一團霧氣纏繞著豔紅的身體,生生的將她渾身的血都吸乾了。”
風舞開始自言自語,狀似瘋魔:“一定是豔紅變成了陰魂,她來找我們索命來了!一定是的,她纏上了玉生,讓他自殘並殺了我,她不會放過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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