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河沒想到,煉晴兒剛走,掌門就找上門來了,這讓他心中大感意外的同時,也覺得有些疑惑和好奇。
這兩天他幾乎是天天都來掌門殿,所以當他再次走進掌門殿中時,忽然有種想笑的衝動。
他發現,在不知不覺中,這掌門殿似乎不再那樣的威嚴和神秘,對於他來說,卻是多了一絲的親切感。
這也不怪他感覺怪異,掌門殿是宗門內少有的幾處禁地之一,就算是一般的長老如果沒有掌門的允許的話,都不能隨便的進入,只能等在門外。
然而,掌門殿卻是對孟天河幾乎是全天候的敞開著,孟天河當然知道,這是宗門對於他的關愛,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來了……”空曠的大殿中,掌門面朝裡負手而立,似乎是在欣賞牆上的一副畫卷,聽見背後孟天河的聲音,此時便轉過了頭來,露出臉上一絲淺淺的溫和微笑。
孟天河趕緊緊走兩步,上前施禮,口中恭謹的道:“弟子見過掌門,不知掌門召喚弟子哪旁使用?”
卞良辰笑著擺了擺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隨後一指旁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說話。
孟天河也不過多的扭捏,在道了聲謝之後,便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旁邊。
卞良辰見他坐下,便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楚天啊,我叫你來呢,是想問你件事……”說著有些神色複雜的瞥了孟天河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你和我說實話,你洞府的那個禁制到底是不是你自己佈置的?”
“是弟子佈置的!”對於這件事,孟天河毫不隱瞞,直接但坦然的承認了。
雖然是在預料之中,可是卞良辰還是感到十分的驚訝,以前只是自己的猜測,可是現在對方親口承認了,這就意味著,在他的宗門之中終於有了一位陣法宗師了。
其實所謂的陣法宗師,也只是人族修真界的一種稱呼,如果說按照真實的實力劃分的話,人族口中的陣法宗師,其實也就相當於海族中的青銅陣法師而已,遠稱不上是宗師。
卞良辰雙眼精光四射,目光灼灼的盯著孟天河,狂喜之情似乎不加掩飾。
陣法宗師啊,就算是他們勢力最為雄厚的五大宗門,也只是聖魔宗有一位而已。
而羽化宗,已經將近有三千多年都沒有出過一位陣法宗師了。
相當於其他方面而言,人族由於先天的條件所限,所以在陣法上的天賦十分的有限,所以,就算是有些人傾盡了全力去研究這陣法之道,也不一定能夠有所成就。
可以說這陣法一道,對人族來說完全就是一個禁區,他們沒有足夠強大的神識來佈設那複雜的大型禁制,最多也只能研究和佈置一些小禁制而已。
所以說,人族所佈設出來的陣法,大多都很粗糙和簡單,只能靠規模來彌補陣法的這些弱點。
“你……”卞良辰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可是忽然又像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剛剛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孟天河瞪大了眼睛,望著掌門這幅奇怪的表情,心中飛快的盤算,他感覺,掌門很可能是發現了他陣法方面的本事,所以可能是在這方面對自己有什麼要求,可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嚥了回去。
“掌門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好了,弟子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不會推辭!”孟天河一臉正色的對卞良辰道。
此時卞良辰已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顯得有些猶豫,可是隻是片刻之後,便重新恢復了剛才那副笑眯眯的模樣,轉而對著孟天河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聽說你竟然是位陣法宗師,這讓我很欣慰,看來我們的眼光不錯啊,哈哈……”
孟天河知道,掌門說的一定不是真實的想法,只是他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便只有謙虛的說道:“掌門誇獎了,其實在陣法之道,也只是我的一個小愛好而已,水平也並不像掌門說的那樣的厲害啦……”
卞良辰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道:“你不用那麼謙虛,雖然我在這方面沒有什麼研究,可是眼光我還是有的,你的那做陣法,就足以說明你的水平了……”
說著他有些調笑的意味看向孟天河道:“就憑藉你的這一門手藝,你已經可以在這青雲秘境中橫著走了,呵呵……”
“我哪有那麼厲害,宗主就不要拿我尋開心了!”孟天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