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殿大門緩緩開啟,露出殿堂中卞良辰微笑而立的身形,孟天河趕緊急走幾步,上前躬身施禮道:“弟子楚天拜見掌門,打擾掌門清修,還請恕罪!”
卞良辰伸手輕輕一扶,很是親切的拉住孟天河的手,哈哈一笑說道:“哈哈,你不必那麼拘束,我們這些老傢伙以後還要指著你們這些小輩呢,說什麼打擾不打擾的,豈不是見外了……”
說著一拉孟天河,“走,進去說話!”說著,拉起孟天河便往殿中走,邊走邊道:“宗主已經給我傳過訊息了,聽說你本命並不叫楚天是麼?”
說著,二人已經來到了大殿中,卞良辰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孟天河坐下說話,然後自己回到主位上坐下,一臉笑眯眯的看著孟天河。
孟天河並沒有真的坐下,仍舊站在卞良辰的身前,恭敬的施了一禮,臉上顯出一絲慚愧道:“弟子真名的確是不叫楚天,只是有些隱情,所以不便報出真實姓名,還請掌門勿怪!”
卞良辰含笑擺了擺手,“別那麼拘謹,我只是隨便問問,如果真的不方便的話,就不必說了,來,快坐下說話……”說著虛手一讓。
孟天河也比好再扭捏客氣下去,只好陪著小心的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
其實他並不知道,掌門旁邊的座位,即使是那些普通的長老都沒有資格坐下,何況是他這樣剛剛入宗的弟子了,也只有那些資歷高深的長老,才有可能在掌門的面前博來一席之位,然而掌門卻是執意讓他坐在一旁,可見對於他的重視程度了。
孟天河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可是卻能夠看得出,掌門對於他的愛護之意,所以,在坐下之後,稍稍的沉吟了片刻,還是準備將自己的事情告訴對方。
他知道,既然人家已經知道了他有秘密,那麼繼續的隱瞞下去,只會在二人之間形成隔閡,這樣對自己以後並無任何好處。
而且,他的這個秘密,說起來,其實也並不算什麼,說出來,倒也無妨。
心中有了主意之後,孟天河便不再猶豫,向上一拱拳,然後道:“掌門既然如此待我,弟子怎好再對掌門隱瞞些什麼,其實弟子只是與那吳青峰有些私人的仇怨,所以……”
孟天河娓娓道來,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和盤托出,並沒有半點隱瞞,甚至連謝英蓉的事情都告訴了對方。
可是當他說道謝英蓉的名字的時候,他明顯的發現,掌門的臉色忽然一變,表情變得複雜難明瞭起來,這讓他心中微沉,不知道這謝英蓉到底有什麼古怪,引得掌門竟有如此的反映。
等他說完之後,卞良辰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微微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思慮事情,孟天河本能的感覺到,他考慮的事情一定是和謝小娘有關。
事實正是像他想象的那樣,沉吟片刻之後,卞良辰開口詢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關於謝英蓉的。
“這麼說來,你與那謝英蓉是青梅竹馬的孩童玩伴嘍!”卞良辰面含輕笑,輕聲問道。
見掌門的態度,似乎對於他和謝小娘的關係只是感興趣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敵意,所以孟天河也稍稍的放了些心,趕緊恭謹的回道:“不錯,弟子與她的確是幼時的玩伴,這次來就是想要引她們母女想見。”
其實,孟天河對卞良辰還是隱瞞了一些事實的,就好比華雨情的事情,他只是隨口帶過,並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對於卞良辰而言,他並不關心這個,他關心的是孟天河與謝英蓉的關係。
他沒有想到,這個讓宗主和他都十分重視的少年,居然還和紫英宗的天才弟子謝英蓉有此一段情分,如此想來,孟天河的地位就更顯得重要了。
如果弄得好的話,羽化宗和紫英宗之間很可能會因為這兩個人而聯合起來,退一萬步講,即便是此時二人的關係並不會對宗門之間的關係有多少的影響,可是多年以後呢,在他們都成長成為各自宗門的頂樑柱之時呢。
就是基於如此心裡,所以卞良辰對於孟天河和謝英蓉只見的事情十分的上心,所以問得也十分的詳細,甚至將謝家的事情也瞭解了個大概。
對於這些事情,也沒過多的遮掩,孟天河有問必答。雖然隱瞞了一部分情況,卻是也將基本的情況全部的告訴了卞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