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高階武者轉瞬之間便衝到了石堂關的城下,不用任何工具,就似猿猴一般的貼著牆面,攀沿而上,而那些磚縫就是他們最好的借力點。
對此,城頭也早已做好了準備,弓箭手開始紛紛後撤,刀盾兵補過來,將其護在後邊,而弓箭手撤到刀盾兵後面之後,又繼續的向著城外進行拋射。
而城頭原來的地方,留出一道寬約數丈的空白區域,早已經準備好的“鐵衛”們,紛紛衝到此區域,暗藏在女牆之下,蓄勢待發。
偷襲和反偷襲的一幕,在幾個呼吸之間相繼上演。
剛剛衝上城頭的眾秦軍“虎衛”們,剛一躍上城牆,便對城頭髮動了攻擊,無數的刀芒劍芒頃刻間斬出,連成一片刀芒光網。
刀盾兵趕緊舉起玄鐵盾牌拼命抵擋,而後面的弓弩手也是暫時停止了拋射,用身體在後面死命的抵住前面的刀盾兵,這都是事前就排練好的,並且也都試驗過了。
這些盾牌都是特製的,足以抵住後期武者發出的攻擊,而那些刀盾兵也都是被精選出來的膂力過人之輩,再加上後面的眾多弓弩兵合力在一起,所以衝上城頭“虎衛”的這一輪攻擊,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傷亡。
其實,關鍵也就在於這第一輪的攻擊,接下來,他們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攻擊的機會了。
就在眾人剛剛衝上城頭,發出第一道攻擊之時,藏在女牆下的眾多“鐵衛”,瞬時暴起,蓄勢已久的攻擊,也立時籠罩住了還沒有回過神來的眾多“虎衛”。
屠殺,一面倒的屠殺,甚至不少“虎衛”的身體依舊還在空中,才剛剛發出手中的攻擊,就被突襲而至的襲擊斬破了身軀,化作漫天的血雨散下城去。
藉著城上片刻的停息,剛剛才衝到城下的秦軍士兵,立時被頭頂空中突然灑落的血雨驚呆了,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鮮血。
雖說是偷襲,可依然也有不少漏網之魚,“虎衛”之中也是有不少高手和心思謹慎之輩,他們或是憑藉超出對方的修為武力,抵擋或者躲過偷襲,或是由於修為不夠,慢了一步衝上城頭,可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逃過了一劫。
這種情況下,還想繼續衝擊城頭的人,那就是個傻子,僥倖活下來的眾人,沒有一個敢於多做停留,幾乎不要命一樣的從城頭直接跳下。
五十丈,如此高的距離,即使再高的修為,也還是武者,不時飛鳥,如果就這麼直接掉下去,不死也是半殘。
眾人都急了,也顧不上城下眾多的秦軍士兵了,隨著身體的墜落,開始拼命的對著下面不時的打出真力攻擊,借住著一點點的反震之力,緩解下落的速度,以期減少墜落帶來的傷害。
他們是有活命了,可就苦了下面成千上萬的秦軍士兵了,他們沒死在敵人的手裡,卻是被自己人轟成了一堆殘渣,場面一時間變得詭異血腥無比。
楊凡已經不再憤怒,他已經被眼前的一切弄的傻了,三百“虎衛”啊,那可是無往而不勝的“虎衛”啊!竟然還沒真正的踏上城頭,就被這麼轟了下來,這簡直是有些匪夷所思。
他搞不清城上究竟是有多少高階武者,他懷疑對方是用了一些其他的手段機關,到現在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對方真的能有如此戰力。
不過他的心也開始有了一些動搖,即使是此番他能夠奪下石堂關,也將是一場慘勝,知道現在,已經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而他們竟然還沒有真正的攻上城頭,進入短兵相接的攻城戰。
然而,他依舊不願就此撤兵,他料想對方只守不攻,一定是兵力不足,他不禁咬了咬牙,暫時收攏了一下退回來計程車兵,然後依舊繼續組織攻城。
即使是要撤兵,他也要奪下石堂關之後再撤兵,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接受自己染上失敗的汙點的,失敗對於他來說,無異於是在要他的命一樣,如果就這樣退回秦國,那他不禁威名掃地,而且他太子的地位也將岌岌可危,他的那些兄弟們正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等著他看他的好戲呢。
不過這一次,他也學乖了,開始調集大軍向城下運土,幾十萬士兵,集體搬運,十幾座土山轉瞬之間便在城牆前拔地而起。
以此為根基,無數的弓弩手開始在土山上向城內放箭,掩護其他計程車兵繼續運送土袋子,將土山漸漸的與城牆合攏。
這一招,倒是效果顯著,土山在迅速的接近著城頭,而在與城頭合攏之後,真正的攻城戰便真正的開始了,秦軍也不再是一面倒的被動挨打了。
對於此招,孟天河只是一笑了之,他並沒有指望著依靠堅城來打敗對方,他要的是全殲敵軍,他在等待著時機,等待著天黑……
短兵相接的肉搏戰,進行的慘烈無比,城頭上血雨橫飛,亂箭漫天,無數巨大的在空中呼嘯而過,有些城頭幾乎被對方的投石機轟碎了女牆,城頭立即再無阻攔,大批的秦軍蜂擁而至,城頭開始有些險象環生,有些地方已經幾經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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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河早已經在殺退對方的“虎衛”襲擊之後,便撤回了“鐵衛”,他把握的很好,只有當某些城段真的陷入危險之時,他才會派出一些“鐵衛”,這樣做的目的就是不想嚇退對方,而將對手牢牢的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