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華麗的宮殿中,盡是一片粉紅顏色,看起來似夢似幻,美若仙宮天界……
呂研已經好多了,傷口早已結痂,而體內受損的經脈也在緩慢的修復著。
她平靜的看著面前這個溫文可人的美麗女子給他重新包紮傷口,心理面卻是想著一個少年的身影……
她不知道這是那裡,她只是記得,當自己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孟天河之後,就感到眼前忽然金光一閃,然後就出現在了這裡。
而在這,他又遇到了熟人,謝夫人……
謝夫人並沒有多問她什麼,對於她來說,少年無論做什麼,她都覺得是自然可以接受的,她只是希望自己不要給他拖後腿……
謝夫人給呂研重新包紮完傷口,淡淡的一笑,對她柔聲的說:
“妳就在這裡安心的修養,不必去擔心外邊的事情,一切都有他呢!我先走了……”
而她起身剛要離開,卻是被呂研一把攥住素手,她回頭疑惑的看向床榻上面容慘白的呂研。
呂研笑了笑,然後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謝謝了!”話語中充滿了感激和無以言表的自責。
謝夫人輕笑一笑,撫了撫呂研的素手,然後轉身離去。
呂研久久望著謝夫人款款離開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愧疚。
要不是他們的到來,謝家那裡會惹上這場禍事,也不至於搞的現在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而人家卻並沒有說什麼,甚至都沒有一句責怪之言,更是給自己包紮傷口。
她開始懷疑,懷疑自己所做過的一切,懷疑她的人生……
“我難道還要這樣繼續這樣渾渾噩噩的活下去麼,我都做了些什麼!這難道就是我的人生麼……”
床榻上的女子緊緊的咬著紅唇,豔美的嬌容上,略帶一絲悔恨和迷茫……
孫進將小船拖到岸邊的樹林裡,然後坐在一邊的石頭上,愁眉苦臉的一陣長吁短嘆。
孟少年已經走了好一會了,他在猶豫著要不要就此逃走,離開這片是非之地,他已經知道少年要去做什麼,當他聽說孟天河的計劃後,著實嚇壞了。
他想不通,那少年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竟然想去劫官府的營盤,可即便是成功了,可以後也要面對朝廷的通緝啊,難道他就一點不擔心麼,難道他真的瘋了麼……
孟天河當然沒有瘋,所謂藝高人膽大,區區一千軍隊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即便是裡面高手無數,也阻擋不了他今天來闖營殺人,因為呂研告訴他,舒白羽此刻就在營中。
一旦知道了舒白羽的下落,孟天河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還好當他幾近難以自控的時候,手上的戒指突然閃了一下,他的神魂立時平穩了許多,這使他暗贊此戒指的神異奇妙。
雖是如此,可他依然心中充滿殺意,仔細的分析了一番,他還是不能放過這次機會,而且,他也想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到底如何。
他也要看一看,所謂的修士和凡人武者之間到底有著多大的差距。
於是,他逼著孫進擺船將他送過河,便扔下孫進,獨自前去軍營……
營門前異常的寂靜,一張張拉滿待發的長弓後面,無數雙眼睛正在緊緊的盯視著遠處的身影,沒有人發出一絲的聲音。
這些人都是百戰之兵,訓練有素,平均實力都達到了武者三層,是全國最精銳的軍隊,御前近衛軍。
劉志在謝晉被抓之後便頂替了他的職位,晉升為近衛軍的統領。說來,這也是因為他沾點皇親,劉逸明就是他的堂哥,所以他也跟著沾了光,才能夠平步青雲。
而他此刻手中舉著令旗,卻久久不敢落下,就在他身前不遠處躺著幾個被打穿了身體的屍體,這些人就是剛才這這裡守門計程車兵,聽說就是因為攔截面前的少年,而被隨手發出一道白光轟殺的。
劉志心裡清楚,別看面前少年一臉的稚氣未退,只單單這一手,就足以說明,此人至少也是後期的高手,而且可能還會更厲害。
劉志雖是修為平平,可這一點見識還是有的,所以只要少年不先發動攻擊,他也不想輕易招惹對方,卻也不敢上去搭話,只有這麼對峙著。
正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舒白羽突然間從頭頂空中落下,嚇得他渾身一個激靈。
“卑職參見聖使大人。”
孫志趕緊上前拜見,舒白羽的厲害那是眾所周知的,即使是“聖王”他老人家,也不敢得罪這位舒聖使大人,所以有了他在這裡頂著,孫志的心中終於如釋重負一般的可以放鬆下來了。
舒白羽微微點頭,看著遠處的少年,淡淡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屬下,屬下……還,還沒有來得及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