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月掛梢頭。夜裡的小山谷,清溪潺潺,流水叮咚,偶爾遠處會傳來夜梟的啼鳴聲,更顯得這裡幽靜荒涼。
孟天河躺在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後眼望著璀璨閃耀的星空,漸漸的陷入了回憶之中。
他想起了的靈魂穿越浩瀚星途落入此界時的神秘詭異,想起了與山頂奇石融合時的靈魂顫慄……
當他進入此界之後便直接墜入了這處山頂上的巨石之中。進入巨石之後他便感覺到自己被一種浩然磅礴的力量束縛起來,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分毫。
他便放棄了掙扎漸漸的陷入了一種類似休眠的境遇。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發覺到自己再一次擁有了身體。
卻是悲催的發現自己竟然只是個堪勘能夠爬行的幼童,心中苦澀卻又是欲哭無淚。不過還好是個男身,沒讓他變性,這讓他這顆破碎了的心靈稍稍的得到了些許安慰。
在他化生幼童的那一刻,周身透射出耀眼的紅光。從而引來了那隻外出覓食的巨鷹。巨鷹將他銜回到巢穴之中,將他像子女一樣撫養長大。
幼童的生活令他苦悶不已。在那些愁苦的日子裡,那三枚巢穴中的鷹蛋成了他解悶的工具。
沒想到的是,經過他長時間服模樓抱,其中有兩枚鷹蛋先後破裂,裡面似是被什麼吸乾了一樣空空如也,只剩下最後的一枚最終破殼而出成為他最親密的兄弟,他給它取名叫做小飛。
對這件離奇的事情他隱隱的有種猜測,自己的這具身體很可能擁有直接吸收營養精華的特殊能力。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他透過各種方法終於印證了自己的猜測,他的這具身體的確可以透過外界而自行直接獲得能量。
這種獲得能量的過程是一種被動的過程,也就是說這只是他身體的一種本能。這種本能更會在他身體受創或者大量虧損能量的時候表現的更為明顯。
並且,他還有一種感覺,似乎天地間有一種能量在無時無刻的和他建立著某種神秘的聯絡,當他需要它們的時候,它們就會主動的飄過來,滋潤他的身體、甚至神魂。
不過當他正常的時候,就不會有這種天地反哺的想象發生,必須是要他缺少能量的補充的時候才會出現,而且如果直接接觸到天地靈物會更加的明顯有效。
孟天河此時已經是個九歲男童。由於是靈石化生而成的肉身,所以天生長得高大,一身的怪力無窮,徒手可以搏虎撕狼。
用眼角撇了一下靠在大樹上打盹的巨鷹,他的臉上泛出一絲柔和的笑意。
回想著過往的一切,真的好像是一場夢,也許此刻他還沒有醒來。
現在的他一無所有,比上一世還要潦倒。唯一的財產便是掛在胸口皮袋裡的一顆石頭。
話說當初沒有了鷹蛋,孟天河只有成天擺弄這顆白色石頭,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慢慢長大,而頑石也漸漸縮小,很顯然是其中能量大部分被他吸走之後的結果。
最後只剩下拇指般大小,被他收藏在了一個紅色皮袋之中掛著胸前以作為紀念。
他很想去探索這個世界,想必這裡不該都是蠻荒一片,也許還有文明,之可惜自己以前實在是太小了。想到這,他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起來。
“也許應該出去轉轉了!”他輕呼口氣,喃喃的自語著。
似乎有所感應似的,靠在一旁巨樹上打盹的巨鷹抬了抬眼皮,翻了個身,又重新合上雙眼又繼續打起了盹。
“嗤”地一笑。小孟孟手拄著腮幫側過了身子,隨手一顆小石子砸了過去。“小飛,你這是什麼眼神兒,求抱抱啊?瞅你那損絲愛)吧你!”
小飛轉了個身,大屁古一撅,然後衝著後面又扇了扇翅膀。
“唔!內內的,文明點好不好!就會放屁!”
話說一般就一躍而起跳至半空,口中大喊一聲,“愛和正義的使者少爺我代表星星消滅你,覺悟吧!”
身子還在半空,只聽“嗤~”的又一聲悶響。小孟孟臉上瞬間轉苦,急轉過身,捂住口鼻。顯然,這一次的毒性更勝上次。
“你個光吃不拉,愛放屁的死肥肥!等少爺憋口氣,一舉拔光你的鳥毛,讓你漏急急甩小象!”說著一手捏著鼻子再次轉過身,就要衝過去。
小飛神色一呆,急退幾步跌倒在地,雙翅緊緊護住下盤,兩腿內拐,做足了被施報的前戲準備,就差高唱亞美蝶了。
正嬉鬧之間。忽然谷口傳來“吼~”的一聲獸吼。哥倆齊齊一愣,瞬間警覺起來。孟天河想起前幾年也是在夜裡,小飛帶著他在草地上嬉鬧玩耍。正是這隻野獸闖了過來。
當時他們都很幼小,險些落入其口,還好小飛帶他急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