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劉掌櫃挑眉一笑,自己果真沒有看錯,她確實是身手不凡,緊接著一躍而上,隨夏雪兒而來的丫鬟緊隨其後也飛了上去。
這裡與一層的巖洞恰好相反,很是寬敞但卻不高,恰好能容得下一個七尺高的人直立著行走。巖洞中有一個石臺,夏雪兒一眼便看見了那石臺上躺著一個人。
劉掌櫃適時地開口說道:“那位便是你落下的“東西”了。”
夏雪兒將火把插進了巖壁的鐵簍子裡,旋即走上前去,離得越近便越覺得熟悉,待走到石臺旁一看,果真是沐軒龍無疑!
“在您二位離開六天之後,他同另一位公子便回到了客棧,當時兩人均是受了傷,因早前受夫人之託,我便把他們二人安置在此無人之地,天天送飯過來,可今日一早我送飯過來的時候,另一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而他已經是奄奄一息了,我不懂醫術,而他的身份也不容許我將大夫請來此處,萬般無奈之下這才差了人去請您過來,看看究竟該如何處置才好。”
夏雪兒仔細的看了看,沐軒龍雖然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之中,嘴唇發紫,卻並沒有出現吐血不止的狀況,顯然所中之毒並沒有竹瑄的深。雖然心裡依舊沉重,但好歹也可以長舒一口氣了。
夏雪兒將沐軒龍扶起,旋即又看向了劉掌櫃說道:“這人我帶走了,還麻煩劉掌櫃來搭把手。”
這燙手的山芋揣在懷裡,劉掌櫃恨不得快些丟開,聽見夏雪兒這話自然是樂不可支,忙上前去將沐軒龍背起。
進城的時候又遇上了檢查,不過這次查的不再是夏雪兒,就連檢查的人也換了一批,韓府在柳州是有一定地位的,加之柳州父母官就有大筆的財產存在韓氏錢莊中,因此在丫鬟拿出韓府的身份令牌之後,查人計程車兵自然也就放行了。
進城的時候,夏雪兒半撩起了車窗簾子朝外看去,城牆上貼著的通緝令上的畫像正是竹瑄,而上頭寫的竟然是“暴匪”!
見此,夏雪兒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在緊要關頭竹瑄不去找官府求助而是來了韓府找她,可他們怎麼就無端端的成了“暴匪”了?難道柳州官府和暗夜殿有勾結?
“這兩位公子究竟是什麼人?”
夏雪兒放下車窗簾子,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正望著她而小心翼翼的打探訊息的劉掌櫃說道:“有些事,知道了對你反倒沒有好處!”
劉掌櫃不死心,又試探道:“他們該不會真的是暴匪吧?”
夏雪兒聽後只微微一笑,可看向劉掌櫃的眼神中卻是沒有笑意,甚至有些森寒的氣息,讓人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劉掌櫃見此也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他也曾是行走過江湖的人,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清楚,反正進城之後這人就不需要自己管了,是不是暴匪又與他有何干系呢?命還是留著賺錢和享受的好!
進城之後劉掌櫃下了車,馬車又繼續朝韓府駛去,感覺到後邊有人跟著,夏雪兒讓車伕加快了速度,到了韓府門口也並未停下來下人,而是直接由角門駕駛進了府。
進府之後,有小攆在此候著,命人背了沐軒龍下車又放上了轎攆抬走,夏雪兒這才算是放下心來,韓府不比其他府邸,即便是暗夜殿的人,要想闖進去,那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送走了沐軒龍,夏雪兒轉頭對身邊的丫鬟吩咐到:“你去查一查現任知府的背景,儘快弄清楚為何會貼通緝令!”
“遵命!”
丫鬟走後,夏雪兒這才雙眸微眯,沉聲自言自語道:“我倒要看看他的後臺是在江湖之中還是在皇宮裡頭!”
在服了藥又配以七叔的針灸療法之後,竹瑄的情況總算是有所好轉了。只是夏雪兒到的時候,恰巧見丫鬟一盆盆的血水往外送,她還以為是竹瑄的情況惡化,就快死了呢!著實是被嚇了一大跳!
藥是她堅持讓用的,若真是情況惡化了,那豈不是她害死的竹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