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兒緩緩吟出這幾句詩詞,轉而無奈一笑,也是抬了頭,對上了沐軒龍的眼睛,開口回答道:
“即便是下棋,也有如伯牙與子期,棋逢對手方才是人生樂趣,否則寧可不再執子對弈!”
即便是多加掩飾,可她眼裡的落寞還是被沐軒龍似雄鷹一般敏銳的眼力給捕捉到了,心裡悵然,她是伯牙,那麼鍾之期又是誰?
是蘇祁麼?!
自打上書求父皇賜婚之日起,他便已決定此生不負,而新婚夜她為了拒絕他的靠近,拖著醉酒站不穩的身體也要對他大打出手是,甚至不惜傷害自己以表決心,他便更是堅定了此前的想法,定要讓她有朝一日心甘情願的陪在自己身旁!
所有蘇祁能做的事情他沐軒龍也都能做,所有蘇祁擔任的角色他沐軒龍也可以取代,只是為了讓她明白,這個世界上不只有蘇祁一個對她好的男人!
他,沐軒龍,比誰都更願意為了她而付出!
“這話倒是正中下懷了!”
沐軒龍爽朗的一笑,繼而又說道:“我自恃棋藝精湛,也正愁找不到對手呢!既然你也有此苦惱,不如你我挑了空閒之日切磋切磋,如何?”
說罷,不等夏雪兒回答,他卻像個得了誇讚的小孩子似的,興奮的擱了筆,起身繞出了書桌,便彎了腰要來拉夏雪兒的手,夏雪兒避開了他的動作,自己一手撐著桌面站起了身來。
因為跪坐的太久,小腿有些發麻,稍作調整之後這才邁了步子隨沐軒龍向西北角走去。
南山閣中的書架子足有兩人餘高,為此特地製作了一個可移動的人形梯,用的是既輕盈又結實的楸木,一個人搬動也是不成問題的。
第三個書架放的基本都是竹簡,一卷一卷的,掛了牌子堆著,看來蘇祁所說的棋譜應該是古譜原本了。
蘇祁搬了梯子,登上之後,只一眼便看見了他所說的棋譜,取下遞給了夏雪兒。她接過之後粗略的打量了一眼,卻是看出了一絲端倪。
每一個竹簡都需要分門別類的掛了牌子收好便於日後翻找,這是藏書的規矩,可這一卷掛的牌子卻並不明顯,有一半是捲進了書簡之中的,況且磨損的痕跡很嚴重,牌子上的字跡筆畫有些已經不算清晰了,不能輕易的被人認出來,顯然是常常翻看的結果。
隨即她又抬頭看了一看方才取書的地方,即便是沐軒龍也需要攀了梯子才能拿到,既然是時常要翻看的書,又何必放置在這麼高的地方呢?
莫不是……
想至此,夏雪兒平了平心緒,只朝沐軒龍行了一禮道謝,禮畢轉身便走。
棋譜是他讓她拿的,可放的那麼高,若不借用梯子,以夏雪兒自己的身高自是不能拿到的,此時若要棋譜必然得求助於他,而他卻能在牌子被遮擋一部分且還字跡不清晰的情況下從眾多竹簡卷中準確無誤的取出這一卷,難保他不是故意給她下套!
說實話,夏雪兒此刻的內心有些慌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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