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軒龍皺了皺眉頭,她這話說的淡淡然,彷彿一點也感受不到他的刻意示好,絲毫都不感動似得!
此時並不想與她在此事上有所爭執,他們的日子還長,而且他自始至終想要的,是她的心,是細水長流。
隨即也就舒展了眉頭,尋了她身後的一個鋪了錦繡軟套的凳子坐了下來,問道:“酒好喝嗎?”
夏雪兒知道他話中之意是她醉酒一事不合大家閨秀的風範,也就是說自己昨晚看到的那人並不是幻影了?
“如果你是想以此事來批評我,那麼我洗耳恭聽,不過你知道的,我這人比較健忘,能不能記在心裡我就不能保證了!”
夏雪兒故意說的輕巧,並且還配合的揚起了嘴角,一臉虛假的能氣死人的笑,只是可惜沐軒龍坐下之後並不看得到她臉上的表情,但是依照他對她的瞭解,也是能夠想得到的。
反正她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想讓他討厭她!
“看來下次我得想想辦法怎麼讓你長記性。”
沐軒龍這話明顯就是意有所指,夏雪兒頓時就想起了昨天自己喝斷片的事,若是那時候沐軒龍趁人之危,那她豈不是毫無還手能力,只能認栽?
“你無恥!”
氣急敗壞之下朝轉過身子朝沐軒龍吼了一聲,手中拿著的金步搖也飛了出去,沐軒龍伸手一抓便將衝著自己那張俊臉來的金步搖給抓在了手中,眼裡浮起一股怒氣,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他一手執著金步搖,手指纖長,線條明亮,一點也不像一個拿慣了刀劍的王爺!
他將手中的金步搖來回轉了兩週,果真是江南趙家置辦的嫁妝,做工精細,甚至比宮裡的出品還要精緻一些。
旋即又抬了眼看向坐在對面的夏雪兒,語氣中多了幾分戲虐的說道:“你這是謀殺親夫啊!”
說話間,夏雪兒看見他左臉上有三條長約兩寸的平行傷口,方才一直是透過銅鏡看的他,且不說兩人離得較遠,銅鏡又不如二十一世紀的鏡子,看不清晰那是正常的,再說了,她方才也只是瞟了一眼他人而已,也並未細細看來啊!
現在兩人坐得近了,又是面對面的,她自然也就看清楚了,只是看那傷口細長,且又是平行的,倒像是人的指甲抓出來的了!
莫非是她?
夏雪兒試探性的問道:“你……臉怎麼了?”邊說還邊指了指他的左臉。
沐軒龍伸手去摸了摸那傷口,還有些火辣辣的疼,不禁想起她昨晚張牙舞爪的樣子。
他只不過是要將她抱上床而已,她便以為自己要非禮她,不只拳打腳踢,還敢胡亂抓著撓著,像只不乖的野貓!
再說了,他們都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即便是真的行了周公之禮,那能叫非禮嗎?!
早知道就該讓她在地板上睡一晚上,和她砸碎的那些杯盞花盆、撞到的凳子香爐裹在一起!讓她今早自己看看自己又多狼狽,看她還敢不敢這麼朝死裡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