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這是要去哪啊?”
夏雪兒剛一轉身便遇上了步履盈盈的白伊寧,輕輕一笑說道:“許久不見,看來姨娘今日心情不錯啊!”
白伊寧淺淺一笑走近她,而身後跟著的侍女則是向夏雪兒行了個禮後便匆匆走遠了。夏雪兒注意到那侍女提著一個布包,鼓鼓的,也不知裡頭裝了些什麼東西。
“對了,還沒恭喜三小姐呢!”
兩人對視了幾秒後,白伊寧突然開口說出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來,夏雪兒一時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底卻漸漸泛起一股不安來,不知這白伊寧又在籌謀些什麼?
沉默了幾秒後,夏雪兒輕輕一笑回答道:“姨娘說笑了,我何喜之有?”
“自古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此時賀喜,自然是定親之喜咯!”
“定親?”夏雪兒輕笑一聲,隨即說道:“姨娘怕是日子過得糊塗了,這一來無人上門提親,二來未曾指腹為婚,不知我這定親之喜從何而來?”
白伊寧沒有直接回答夏雪兒的問題,而是意味深長的問道:“不知這夏大將軍的女婿會是何等貨色?三小姐可還滿意?”
“哈哈~姨娘這問題問的實在奇怪,不知是不是心裡裝了太多秘密從而有些神志不清了!”
“奇怪嗎?”白伊寧湊近夏雪兒,故作疑惑的看著她的雙眼,隨後又輕輕一笑說道:“且過幾日你便不覺得奇怪了。這都是遲早的事,不是麼?”
白伊寧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走開,夏雪兒注視這她的背影幾秒之後大聲說道:“我想來喜歡開啟天窗說亮話的人,你這話是個什麼意思不妨挑明瞭說!”
白伊寧聽後站住了身,轉過頭來,卻並未言語,只;留下故作神秘的一笑,接著便大步流星的走遠,看樣子心情甚好!
冬梅撓著腦袋咕噥道:“今日的白姨娘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平日裡看她面上冷冷的,從不願多看人一眼,更不願和旁人多說上半句話,方才怎會主動地和小姐搭訕,還笑靨如花的?”
翠竹接話道:“你確定她那笑容是如花一般美麗?”
冬梅撇撇嘴回答道:“好吧,確實是有些瘮的慌。”
夏雪兒聽後本來就皺起的眉頭更深了幾分,就連一向神經大條的冬梅都看出來了,這其中必有蹊蹺!
於是出口問道:“翠竹,此事你怎麼看?”
“白姨娘這喜賀得有些早了,若不是未卜先知就必定是話中有話。”
“看她最後那一笑,恐怕不是未卜先知,而是早已知道些什麼,或者說……本來就知道些什麼!”
“小姐您是說……”
翠竹欲言又止,將吃驚的目光投向了夏雪兒,而夏雪兒則是迎上了翠竹的目光,肯定的點了點頭,此刻翠竹所想正是她所想。
冬梅站在一旁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眼神表情也都凝重得很,不禁在心裡泛起了嘀咕:今日究竟是什麼日子,不止白姨娘舉止怪異,小姐和翠竹也反常的很。
一行人前腳剛進聽雨軒,霜兒後腳便跟了進來。
夏雪兒看她手裡抱著七八個畫卷,一下子便來了興趣,兩眼放光,興奮的說道:“你這懷了抱的又是從哪裡淘來的名字好畫?快給我瞧瞧!”
霜兒莞爾一笑,回道:“三小姐慣會取笑奴婢的!奴婢日日在老夫人身邊服侍,哪有那閒工夫去收集那麼些字畫?再者說了,那東西乃是你們這些文雅人的喜好,奴婢就是一個粗人,哪裡懂得欣賞什麼古玩字畫?”
夏雪兒好奇的問道:“既然你拿的不是字畫那是個什麼東西?”
霜兒將懷裡抱著的畫卷一股腦全放在桌上,說道:“這些呀都是城中家世、品德、相貌兼優的未婚公子們的畫像,老夫人讓奴婢拿來給三小姐挑一挑呢!”
說罷,還叫上翠竹、冬梅幾人幫忙,一幅幅開啟,一幅幅介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