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隱士,蔣晴天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問他呢,況且這位山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卻不想被下了逐客令,但也只能把快出口的問題都嚥下去,一瘸一拐的走出竹籬笆圍牆,失望之際身後卻傳來老道士飽經滄桑的聲音:“老道看姑娘命數之奇百年難遇,奉勸姑娘一句,姑娘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也脫離了原本的時代,與其成為遊散在這天地間的孤魂,倒不如既來之則安之,何必執念如此之深。”
蔣晴天聽後彷彿被驚天之雷擊中,渾身動憚不得,徹底愣在簡陋的竹籬笆旁,“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是他早知道了些什麼還是看出了些什麼?“既來之則安之”,為什麼要這麼說?無數的疑問盤旋在腦海,咬噬著她的神經,痛苦不已,蔣晴天急忙轉身滿臉渴望的看著老道士說道:“還請仙人賜教!”
老道士嘆了口氣後說道:“世間一切事物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果相生,本是一體,過多的執念於“因”而忽視了“果”,結局往往不盡人意。適可而止,懂得放下和接受才是最好的成全,望自珍重。”說完,老道士便進了竹屋,只留給蔣晴天一個深不可測的背影。
蔣晴天情急之下衝著那背影叫到:“什麼意思?”
背影楞了一下,只雲淡風輕的傳來一句:“此為天機,不可洩露。”
蔣晴天凝視竹屋許久,轉身一瘸一拐的走了,美麗的眼眸似是一潭湖水,有不可掩飾的失望也有深不可測的疑惑。
一邊走著一邊琢磨山人的話,因?果?什麼才是因而什麼才是果?放下?接受?要放下的是什麼,要接受的又是什麼?腦袋中一團迷霧,不知不覺自己已經走出密林回到下山的石子路上,這路似乎比來的時候好走了許多。
“小姐,可算找到你了!你都跑哪去了?”
蔣晴天聞聲抬頭看去只見一臉焦急的香蘭從前方向她奔來,抱歉的咧嘴微微一笑道:“隨便走走,不知不覺忘了時間。”
香蘭身後的蘇祁眼尖,注意到了蔣晴天腳踝處的異樣,開口問道:“你腳怎麼了?”
明明是關心,聽起來卻沒有一點溫度,蔣晴天吸了口氣搖搖頭說到:“沒事。”
香蘭這時也注意到了蔣晴天的異常,焦急的詢問道:“怎麼受傷了,還能走路不?”
蔣晴天笑著安慰香蘭道:“沒事,就只是被樹枝颳了一下,不要緊。”才說完卻發覺蘇祁已經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腳踝,趕忙大叫到:“哎,你幹嘛?男女授受不親!”
蘇祁不理會她的掙扎,用勁固定住她的腳踝,輕輕脫掉鞋襪,腳踝處已經高高腫了起來,並且還在往外滲血,心下又急又氣,白了蔣晴天一眼後說道:“都出血了還說沒事,死撐!”
蔣晴天自己看後也嚇了一大跳,但還是死撐著用力把腳收回來藏在裙襬之下,小聲咕噥著:“要你管。”
蘇祁站起身來回了句:“我是你師兄,我有這個權利管你!”說完直接把蔣晴天甩上肩頭扛著走了,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又是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蔣晴天無力反抗只能在以謾罵來抒發內心的鬱悶:
“蘇祁,你快放我下來!”
“蘇祁,我要告訴師尊,你又欺負我!”
“蘇祁,你混蛋!”
“蘇祁,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會報仇的!”
“……”
香蘭看著蘇祁像扛麻袋一樣扛走蔣晴天,迅速走遠的背影伴隨著響徹天際的謾罵聲,只一個勁的掩著嘴大笑。想當初她家小姐每每到了幽冥谷便屁顛屁顛的跟在蘇師兄的身後,那叫一個殷勤,甩都甩不掉,現如今小姐脾性大改,到換成了蘇祁無時無刻不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擔心之情溢於言表,偏偏這大小姐還不領情,吵吵鬧鬧,當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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