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將門拉開,果然看到了就站在外頭的霍一鳴,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所以被放大了情緒,總之在看到他之後,那些被惡意關在洗手間裡,又被當頭澆了一桶水的委屈統統都沒能憋的住。
霍一鳴脫下西裝外套給她披上,將人攔腰抱起走了出去。
洗手間外的確一個人都沒有了,因為不知道被誰放了正在維修中的牌子,顯然如果沒人來找她,就打算這麼關她一個晚上。
“你的傷好了?”
顧漣漪視線落在霍一鳴頭上,紗布都拆了。
霍一鳴低頭,幽深的視線對上她的,只問,“住幾號房?”
顧漣漪悶聲告訴他,他將她送到了門口,就將人放了下來。
“進去吧。”霍一鳴示意她開門,就單手攏在西裝褲裡,似乎一點也沒有打算進去或者再跟她說句話的打算。
顧漣漪刷開門卡,脫掉西裝外套遞給他。
霍一鳴接過後又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我走了。”他說。
就這麼走了?
顧漣漪抿著唇,指尖扣在門框上,在他有所動作的時候立馬開口,“你不是就住在隔壁嗎?”
霍一鳴有點驚訝顧漣漪居然知道,只好說,“摁,那我先進去了。”
所以真的住隔壁?
房佳能那麼輕而易舉的刷開他的房間門,所以他們真的住在一起?
沖天的酸意和無法遏制的怒氣都要把顧漣漪給燃燒了,她冷冷的勾起嘴角,眼神瞬間變得很淡,一句話沒說憤憤的進了房間,就是連門都關的沒有顧忌了。
霍一鳴看著卻笑開,意味深長的視線從隔壁房間門上劃過,轉而走向電梯,到後來一直沒回到那個房間過。
顧漣漪洗了個澡,恢復了一下情緒,把事情告訴了龔永超,兩人去找了酒店經理要求的調查監控,酒店經理總顧而言其他,意思就是沒有權利給他們調監控檢視。
顧漣漪那個氣啊,一個向來沒脾氣的人,頭一次跟人紅了臉。
“那我報警了。”顧漣漪發現跟他們說不通,也不想說了,她讓警察來說。
不料酒店經理跟有備而來似的,一聽到報警兩個字連忙有些鬆口的跡象。
“不是我不給你們看,這不是上頭有人關照過了,我們也沒辦法嘛。”
瞧酒店經理那副神秘莫測又非常無可奈何的模樣,要猜到是誰關照的一點也不難。
“是霍一鳴?”顧漣漪都沒發現自己嗓子有點抖。
酒店經理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太欺負人了。
顧漣漪瞪著眼睛,一言不發的杵在酒店經理的辦公室,眼圈一層層的泛紅,最後走的時候沒再說什麼,監控也不要看了。
回去她就收拾了東西要走。
龔永超忙不迭的跟上她,眼疾手快的買了一張飛機票,等顧漣漪再看的時候只有頭等艙了。
“公司給你報銷,頭等艙讓你享受。”龔永超自己票搶的快,沒好意思告訴顧漣漪。
頭等艙就頭等艙,她這輩子還沒坐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