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淺嘗輒止的輕啄,霍一鳴放開她以後就沒忍住低笑出聲。
顧漣漪顧不上其他,忙不迭抽出一張紙巾把嘴上的油擦掉,然後伸手就去搶他的手機,“你拍這個幹嗎?刪了刪了。”
嘴上嚷嚷著刪掉,可真當看到那隨手拍出來的照片時,顧漣漪還是看呆了。
“還刪嗎?”
霍一鳴的視線和她的一起落在那張照片上,指尖摸索著照片裡顧漣漪微怔的眉眼,就好像在撫摸一件自己心愛的寶貝。
他醇厚的嗓音在壓在耳邊,顧漣漪紅透了耳根,很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捨不得刪,這是他們唯一一張合照,是一張足夠她躲在被窩裡看一次傻笑一次的秘密。
晚上霍一鳴送顧漣漪回去之後,那扇緊閉的房門就沒有再開啟過。
甚至連肚子都等不及去填飽,兩人胳膊和腿一直糾纏在一米五的小床上,分不出你我,黏糊糊的貼在一起,呼吸都交融著,糾纏著。
顧漣漪斂著眉眼,無力的趴在霍一鳴身上,眉頭忽然皺了皺,手掌心落在身下梆硬的胸膛上,一路蜿蜒而下,沒忍住掐了霍一鳴一把。
“不舒服。”
她嫌霍一鳴身上太硬,尤其那讓人看一眼都血脈噴張的腹肌,鉻的她哪兒都疼。
霍一鳴嘶了一聲,拿開蓋在雙眼上的胳膊,一把圈住讓她,反手一摁又將她圈回懷裡。
“房子找到了嗎?要不要我幫你?”
他根根分明的手指繞進顧漣漪微溼的頭髮絲裡,十分輕緩的撫摸著她的頭皮,像在摸一直貓。
顧漣漪果然不再動彈了,乖順的趴著,甚至雙手摟住了霍一鳴的脖頸,自己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窩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生生變成了一個人。
“不用,我自己找。”
搖了搖頭,顧漣漪閉著眼睛,有點困了,可脖子上的疼意明顯,她又睜開眼睛,雙手撐在霍一鳴兩邊,欲言又止。
“怎麼?”霍一鳴沉聲,漫不經心的順著她脊椎骨往下探。
顧漣漪握住他作怪的手,不讓他動,“以後能不能別咬人,你屬小狗的嘛,很疼啊。”
當時霍一鳴下口的時候是調劑,可事後才慘不忍睹而且能疼很久,顧漣漪不是受虐狂,事事都這麼來,她身上簡直沒一塊好肉,苦不堪言。
霍一鳴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對不起,我沒那個嗜好,可對你,就是忍不住。”
顧漣漪一言不發,忽然矮下身,在黑暗裡摸到霍一鳴的脖子,張嘴一口咬了下去。
霍一鳴任她去咬,沒躲沒哼,直到顧漣漪口中嚐到了一股鐵鏽的腥味才鬆開,手指摩挲上去,牙印十分明顯,估計沒個幾天都不會消,和她脖子上的相互映襯,這才解了一點氣。
“我是屬小狗的,你這是屬什麼的?藏獒?”霍一鳴對她孩子氣額舉動不可置否,胸膛傳來悶聲的笑意,一個翻身又將顧漣漪壓在了身下。
低頭就能看到的溢滿愛意的那雙盈盈雙眸近在咫尺,他和這個女人的距離此刻親密如斯。
“每次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心情好像就會好很多。”
霍一鳴欺身貼近她,嗓音又悶又沉。
顧漣漪心臟因為這句話短短的幾個字狠狠的顫了一下,她抬眼看霍一鳴,昏黃的燈光下,英俊的男人薄唇勾起一道弧度,黝黑的眼底熠熠生輝,像夜空中掉落凡塵的璀璨星光,那片光亮裡,倒映出她被驚呆的模樣。
“為什麼啊?”
她揪著被單的手不自覺收緊,心裡說不出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