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漣漪首當其衝的呆在了原地。
“你們以為她來找我閨女麻煩是幹什麼,她那身子能生出什麼好娃娃來,也就我女兒傻,跑到你們這地方來花冤枉錢不說,還要受這氣那氣,今天好歹你們給個說法,否則我告你們去。”
她罵罵咧咧的,一邊要說法,一邊拐彎抹角的罵馮芳。
護士長聽不下去,冷著臉打斷了她。
“大媽,您的家事您可以家裡解決,我們這是產科,您不要打擾到別的孕婦休息,至於您說的損失賠償,跟我們護士嚷沒用,我們也就是打工的,咱們頂樓是領導辦公室,麻煩您左拐坐個電梯,去找領導談。”
“我閨女就在這被嚇早產的,我就在這要說法,我哪兒也去,要找領導談?可以,讓你們領導下來。”
趙婉君驚訝她的厚臉皮,忍不住扯了扯顧漣漪的袖子。
當然她沒能等來領導,也沒等來說法。
她是被蔣寒青帶走的。
再次來到這棟樓,以這樣尷尬的身份,蔣寒青這個文人的臉就沒能掛住。
他破相的比霍一鳴嚴重的多,顯然昨天晚上霍一鳴下手都沒留情。
只是和顧漣漪點了點頭,他就迫不及待的把關不停嚷著“誰打你了,誰敢打你”的陳福盈給帶走了。
喧譁退去,顧漣漪才覺得自己魂回來了。
耳邊都是關於馮芳他們三人的碎言碎語,她腦袋嗡嗡的,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頭一次無比期望下班。
期間她給馮芳打了好幾個電話,馮芳都沒有接。
“你說這一家人,唱的哪一齣啊,都能拍電視劇了。”趙婉君嚼著口香糖,給自己扣上帽子,扭頭見顧漣漪擰著眉頭還在打電話。
結果還是沒人接。
嘖的嘆了口氣,顧漣漪回神,見趙婉君正盯著她打量。
“這麼看我幹嘛?”
“我總覺得那個劉秀華不簡單。”她語調神秘兮兮的,顧漣漪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
她當然不簡單。
能把馮芳逼到退讓,又何止是一個孩子,婆婆不喜歡這些事能做到的。
她在破壞馮芳和蔣寒青的關係中,勢必發揮了重大作用。
馮芳的電話,顧漣漪一直沒有打通。
摩挲著手機,她很猶豫是不是要問霍一鳴。
糾結了到半夜,她還是沒開的了口。
誰成想到了第二天,顧漣漪從早上就沒的消停了。
劉秀華的孩子並不好。
新生兒檢查出來,他不僅患有先天性的甲狀腺激素低下症,他的眼睛還有些問題。
這讓陳福盈找到了理由,非說是醫院的失職,她要賠償。
馮芳能找到劉秀華的病房並且和她發生激烈的爭吵,已經是醫院的失察,為了彌補劉秀華,醫院已經免去了她的生產費和月子中心費用,但是明顯陳福盈並不滿足。
醫院領導和產科沒人搭理她,她就纏上了顧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