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讓它倆自相殘殺不是更好嗎?”
寒蟬沉默了一下說道,接著不一會兒又恢復了情緒。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看向傅君,嘲笑道:“弱雞,記得離那條河遠點兒,那裡面可不止有變異蚯蚓這種東西,還有變異螞蟥和鐵絲,如果被鑽進了身體或者纏斷了腿,我可不會再好心救你了,救了也是死,不死也是拖累。”
雖然對方的語氣滿滿的嫌棄,但傅君聽出了話外音,自己這次應該是被她救了。
“謝謝。”傅君遲疑了下,重活一世的他更加清楚救命之恩的沉重。
別人並沒有義務一定要救你,哪怕是一次簡單的伸手。光一句感謝並不是真的就能抵消救命之恩,但又不能說‘下一次換我救你’,這不是詛咒人家也會遇到生命危險麼。所以傅君還是選擇乾巴巴地道了句謝,有些人情記在心裡就好。
“沒事,反正也是我讓你們掉下來的,正好抵了。”寒蟬擺了擺手,沒放在心上,不過她轉了轉眼珠子,突然一臉曖昧道,“你的坐姿好奇怪,是不是把腰扭了?上次我家老頭子也是,你們男人啊,怎麼能這麼不注重腰的健康呢,弱雞,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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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的臉『色』一僵,抿緊唇角,原本淡定無波的眼裡滑過清晰的慍怒,拒了對方的好意,“謝謝,不用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腰可能真的扭到了,也許是骨頭錯位,稍微一動就疼得厲害。
他記得自己明明是砸到了頭,為什麼一醒來卻發現腰也弄傷了?而且看到面前這個笑得讓他咬牙切齒的女人,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在他昏『迷』的過程中,對方做了什麼,比方說她是用什麼方式救的他。
不管什麼原因,他的某方面能力絕對是不容人質疑的,特別是這個一而再再而三叫他弱雞的女人。
傅君慢慢挺直了背,微伸開雙臂,側過身體接著驟然一用力,腰身扭轉了小半圈,只聽見“咔擦”一聲,額頭冒出了冷汗,下嘴唇更是因為牙齒的摩擦而咬出了血痕。
復位過後,腰身就是一陣發麻發軟,傅君倒靠在身後的石壁上,不自覺悶哼了一聲,緩緩吐出了一口氣,蒼白的臉頰也多了一抹紅暈。
寒蟬訝然的動了動眉『毛』,難得認真打量了一眼面前這個少年。
模樣並不成熟,白白淨淨的如同對方取的名字——傅君,傅君,翩翩君子。
寒蟬其實更想用偽君子來形容,從小生長在皇室的她,怎麼會看不穿那張臉上虛假的笑容。
不過,倒也沒想到,傅君會是一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人。這種人,只要給他機會成長,未來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不枉費她救他一命。
但是,嘴上卻依舊不饒人,瞅著那抹嬌豔,口花花道:“瞧這聲音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射』了呢。”
看見對方望過來快要噴火的眼神,寒蟬笑得更加燦爛了,深邃的眉目讓她的臉多了分大氣,不過也無法掩蓋語氣中那股子『騷』氣和猥瑣,“瞧這小眼神,沒想到你生氣的模樣也很好看呢,弱雞,要不你跟著我算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傅君怒極反笑,情緒也平靜了下來,曲著一條腿斜靠在石壁上,歪歪頭,整個人多了一分隱含的引誘力,看得寒蟬眯了眯眼,『摸』著自己的下巴更加感興趣了。
“你是誰都跟我沒什麼關係。”
話是這麼說,傅君卻是知道對方的身份的,特別是她身邊一步不離跟隨的未來的上將梨白,現在的上將梨真之子。
“嘖嘖,真冷漠,剛才還在謝謝我。”寒蟬搖了搖頭正準備再說些什麼,山洞外卻走進來一群人。
“團長,你醒了!”一個男生看見傅君眼睛一亮,立馬快步跑了過來。
“張章?怎麼就你一個人,孫慶呢?”傅君笑了笑,阻止了對方想扶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