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一個人還在為我擔心,
這個世界就值得我為之拼搏。
——阿慈日誌
11區統治區的軍部基地。
陶最正待在自己的私人辦公室裡,剛看完一大堆調查資料的他緊抿著雙唇,閉了閉長時間沒有得到休息已經痠痛的眼睛,心情煩悶地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扔,靠在了椅背上。
沒有進展,找不到線索,背後那個人實在太小心了,看得出來對方一定是預謀了很久了,每次查到一點東西就會被截斷,偏偏手下養得又是一群金魚腦的廢物。
“小慈……”
皺起眉頭,陶最站起身,把旁邊的書架移開,『露』出裡面設定的一個機關小門。
那是一個在牆內凹陷處搭建的一個臺子,臺子正中間擺放著一個金屬邊木質的圓盤,圓盤表面刻畫著許多金『色』的符文,正中間貼著一張照片,赫然是五歲的陶慈的照片。
圓盤的前面放置著一個小巧的暗金『色』香爐,上面『插』著一根有一厘米粗的魂香,香爐周身同樣刻畫著許多金『色』的符文。
再旁邊則是一盞蓮花樣式的小巧的燈盤,燈芯上正燃著一搓隱隱透著金『色』的火苗。
看到那火苗,陶最的表情不禁柔和了許多,伸出纖細的手指去觸碰了下燈盤邊的蓮花瓣,唇邊掛上了一個笑容。
正準備再多看會兒,辦公桌上的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
陶最的表情又冷了下來,關上小門,又重新把書架移回原位,然後才拿起聽筒接聽了電話,張了張嘴,言簡意賅道:“說。”
不知道對面的人回答了什麼,陶最放在辦工桌上的另一隻手狠狠地捏住幾頁資料,怒極反笑:“呵,所以查了這麼多天,人沒抓住,倒讓治安部先找到了對方的屍體是吧,本大爺養你們這群廢物就是來白白浪費糧食的?”
“連治安部那群渣滓都比你們有用,別廢話了,攔住他們等本大爺過來。”
“順便把這訊息告訴齊聖中學的校長,他們學校的老師,不過來看看那怎麼行。”
說完,陶最“啪”得一聲掛了電話,拿起桌上放著的帽子就往外走。
很快陶最便趕到了發現方束屍體的現場,方束便是負責陶慈和猿早見那場決鬥後又趁『亂』潛逃的裁判,只怕也是背後那人為了殺人滅口而已。
“區長!”
“區長好!”
一旁圍著保護現場的幾個人見到陶最連忙敬了個禮問好,其中有兩人是軍部陶最的手下三大隊的人員,另外兩人正是治安部的,發現屍體是因為接到了附近居民的投訴報案。
兩名治安部的警員一名是隊長叫李義,另一名是對方帶著的實習警員,名字叫江姜。
“現場什麼情況?”陶最點了點頭問道。
“被害人已證實為方束,現年四十五歲,齊聖中學二年級年紀主任,發現的案發現場為周圍的一棟廢棄居民樓附近,推測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至零點之間,具體死因還不明確,被害人身上有多處外傷,手腳上還有勒痕,為謀殺無誤,現場還找到一把帶血的小刀。”
回答的是治安部隊長李義,面容嚴肅,話語說得也很詳細清楚。
“刀子上有指紋嗎?”雖然肯定對方不會留什麼有用的線索,陶最還是問了句。
“刀上有很多指紋,推測在三個人之上,具體的得檢測。”李義道。
陶最頷首,視線掃視了周圍一圈,伸出手,“把案發現場的記錄報告拿給我看看。”
李義悄悄用肩膀撞了一下自己帶著的弟子,恨鐵不成鋼,真沒用,見到區長就發呆成這種蠢樣了,不知道區長最討厭別人盯著他的臉看了嗎!
回過神來的江姜漲紅了臉,手忙腳『亂』的從自己懷裡拿出一疊資料遞給了正看過來的陶最,羞愧地低下了頭。
沒心情管旁人眼神的陶最翻了翻手中的報告,沉默了兩秒,『逼』著自己又看了幾眼報告,眉頭一皺,握著報告往李義的身上一扔,鄙視道:“算了,本大爺自己去現場看。”
治安部的垃圾,活著不僅浪費糧食,連空氣都浪費!
這樣想著,陶最一眼都不想再看那兩人,匆匆地往前面走去,旁邊站著另外兩名軍部的人員立馬跟了上去。
李義愣住,不知道為什麼區長突然就不開心了,低頭看向自己接住的報告,頭上掛上了幾條黑線,咬牙切齒道:“江、姜!”
“誒?師傅,怎麼了?”
李義的眉頭抖了抖,他這個蠢徒弟,居然把他自己的實習報告當做現場記錄遞給了他們的區長大人。
還好區長大人剛剛沒說什麼,李義的臉頰也是一紅,尷尬的說出話來。
1、新曆1037年6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