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榆沒有回答他,而是正面走近他,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誘惑。
那是一個浮塵從未見過的懷榆,在燭火的映照下,他如同一個十足的惡人。
扣扣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只聽得懷榆道,“你想不想讓三界太平,想不想讓所有人都聽修仙界,聽月門,聽...”
“師兄。”站在桌子邊的江臨輕聲制止住懷榆接下來的話,平靜的眸子下是暗流洶湧,“月門事務還有許多沒有處理,如今事務頗多不可堆壓,師兄還是趁早去處理事務,以後還有許多時間,等處理完事務再和浮塵說話也不遲。”
懷榆納悶看他一眼,意識到什麼,在關鍵時刻住了嘴,和浮塵寒暄幾句後轉身離去。
浮塵望著二人離去,腿上一軟,強強扶住桌邊才沒倒下去。
雖然懷榆和江臨在這裡呆的時間不久,但他只覺得彷彿去鬼門關走了一遭,渾身上下都是冷汗,裡衣都被浸溼了。
而且他滿心的疑惑,剛才懷榆想和他說什麼,為什麼被江臨制止?
只差一步就能知道更多資訊,卻被江臨壞了好事。
看來江臨並不如懷榆好對付。
他心中一個大膽的想法萌生,隨即咬了咬後槽牙,撐著往臥房外走去。
月門已經是夜深人靜時,不久前還喧囂嬉戲的弟子們,如今已經在門禁鐘聲敲響時休息,靜謐一片。
讀者身份證
各個小道都空曠無人,因而懷榆和江臨的身影顯得格外明顯。
二人在出了扶靈閣後,走在回神明堂的小道時,懷榆的臉色鐵青,只是在夜色的籠罩下並不明顯。
“你剛才為何要打斷我?”他瞥了一眼身旁人,語氣不滿。
江臨低著頭在他身側,雙手緊握,表情依舊淡淡,“師兄就不再測試測試,若這一切都是浮塵的圈套,師兄,我們二人就要在他面前栽個跟頭了。”
“他的圈套?”懷榆像聽到了笑話,“浮塵那個腦子,這些年來你與我有目共睹,他有那個智商麼?”
因為夜間無人,所以懷榆並未忌諱心中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江臨已經習慣了他這副模樣,道,“師兄,凡事最忌自大,我今日看他和以往不一樣,便有些擔憂。依我看,這件事還是先擱置一下。”
懷榆不在意,“我看你就是平日裡太過於謹慎,關鍵時候才這麼疑神疑鬼,浮塵為人如何我們能不清楚麼?就算當著他的面說起我們的計劃,他也未必能聽出來。”
他今夜太過於高興,所以說話也有些口不擇言,往常在外人面前的仁慈面孔,搖身一變成了陰險的小人。
可無所謂,反正此時只有他和江臨,江臨也知曉他的真面目,他不屑於偽裝。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江臨滿腹疑惑,搖了搖頭,“可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對。”
懷榆壓住脾氣,耐心問他,“那你說說,覺得哪裡不對。”
他將心中疑惑吐露,“徽音復生是沉時所為,證明沉時對她的生死十分看重,所以在她去遙道族的時候,沉時應當是跟著的。”
他也曾派安插在修羅王宮的探子打聽,可沉時行蹤詭秘,對外一向保密,除了前些日子去人界長安未隱瞞行蹤,其他時候都只有身邊貼身服侍之人才知曉其動靜。
所以探子未打聽出沉時如今還在不在王宮中。
“而沉時又是三界至強的人物,所以我覺得,在他跟著的情況下,浮塵想要傷徽音,根本不可能,更別說取了徽音的命。”
這便是他在天象池看徽音卦象時,心中最疑惑的一點。
浮塵那個自以為是的草包,怎麼可能在一天之內就殺了徽音。
依照浮塵的術法,還不夠沉時當成皮球踢的。
懷榆卻與他意見相駁,不滿道,“可天象池是你親自盯著的,她的卦象滅也是你親眼看到的,自古以來,從未有人能在天象池裡動手腳,這一點你是忘了麼?”
密碼
這也是他堅信徽音已死的一點。
江臨搖搖頭,“並未忘記,可我還是覺得此事應該慎重。師兄,自從看到徽音卦象滅後,我心裡一直有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