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認同,“是啊,但是他的徒弟應該也很慘,你是月門大名鼎鼎的醫師,他不能將你怎樣,但他的徒弟撞破之後,他應該不會輕饒。”
“是啊,不過他那個徒弟你應該有印象,很有禮貌,以前好像還跟著你一起下山遊歷過。”
“跟我一起下山遊歷過?”她腦海中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你、你知不知道他的名字?”
“有點印象,好像叫段京辭。”
“段京辭?是他?!”
怎麼會是段京辭!
水陽州不解,“很意外嗎?那個小徒弟挺可憐的,看起來很正直又講理,只不過攤上了這麼一個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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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顧不得思考許多,急忙抓著他問,“那段京辭後來怎麼樣?”
水陽州不理解她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但還是如實回答,“當時他也和我一樣被嚇傻了,江臨在被撞破後當時臉色都變了,後來稱那是從人界抓回來為禍四方的邪祟,用特殊的手法封印住那些邪祟,我當時自然是不相信的,可當時實在太震驚了,直接生了一場大病,等到病好這件事也過去了。”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聽說後來段京辭在明鶴閣大鬧了一場,不知是什麼原因,但江臨因為這件事很生氣,直接將他派遣出月門,名義上下山除邪祟,但一年裡根本沒讓他回來。”
“那你知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要將那些邪祟放在那口鍋裡煮?”
水陽州聳肩,“我當時也不知道,他的藉口我自然是不相信的,病好過之後也想過偷偷去檢視,可從那之後明鶴閣裡的防控突然變得很嚴,進也進不去,所以這件事只能作罷。”
他說著話鋒一轉,“不過徽音,你應該看過藏書閣的書籍,知道處理邪祟的方法絕不是這個,這是他在胡謅。”
徽音被問到了盲點,有剎那的不好意思,她根本不知道這些,而且藏書閣的書她哪看過幾本。
她轉移話題道,“你現在對這件事有沒有什麼見解?”
“談不上見解,但我後來偶然想起一件事,所以懷疑他在偷偷修煉禁術,”
眼看著徽音的眸子越來越震驚,他雙手背後,故作深沉道,“我從未對外人說起過,我年幼時曾經對禁書很好奇,有段時間偷偷撬開師父的書庫偷看禁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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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自己說的話說的有歧意,他意識到不對,轉頭看向徽音,果不其然看到她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急忙解釋,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師父也沒有偷藏禁書,是為了不讓我們偷看才鎖到他的書庫的,他可沒偷偷翻開看過。”
“嗯,”徽音沒心思糾結這麼多,“然後呢?”
“然後吧,其中有一本禁書的手法和那日江臨的做法十分相似,那書中描寫的是魔界邪祟,純陰之身,若將其練成丹藥服下,可保身體長盛不衰,術法上也更上一層,但會有反噬作用。”
她順著他的話往下捋,“所以,他煉製那些邪祟,應當是想要增強邪術,所以你才經常從他身上聞到汙氣,而且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我猜測也是這樣,咱們兩個想到一起去了。”
徽音冷笑,“他可真是膽大,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以扶持百姓為己任的月門,頂著長老的頭銜,竟然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
水陽州聽她這番話,突然笑出聲,“徽音,聽你這番話似乎是不瞭解現在的月門。你啊、你是不知道月門這三年都發生了什麼,才敢這麼稱讚月門。現在的月門跟以前相比早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徽音的確不理解,但更不理解他說的話,“為什麼這麼說?”
“很簡單啊,你想想江臨出了那樣的事還能在月門執掌一閣,而且重要的事他還能說上話,這合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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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天嘆了口氣,“還有啊,你認為,懷榆會不知道他所做的那些事麼?”
明鶴閣裡有汙氣,懷榆若是想知道,隨便用些手段便可知曉。
可這件事洩露後,懷榆不但沒懲治江臨,反而任由江臨把段京辭支走,這不已經證明他的決定了麼?
“你的意思是...懷榆有心袒護他?”
徽音不敢相信,在她心裡,懷榆明明那麼慈祥又公正。
水陽州看她不可置信的樣子,嘲諷輕笑,好心提醒道,“你別過於相信懷榆,他若是真的如你心中那樣公平公正,當年也不會在你死後跟你劃清關係,我也不是想說他的壞話,但這就是事實,不是麼?”
縱然心中想為懷榆開脫,可徽音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
“可我很奇怪,你是怎麼懷疑到懷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