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望著跌跌撞撞朝她走來的沉時,腳下像是生了鉛,任由辭鏡如何說辭,都挪動不了一分一毫。
辭鏡見說不動她,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有了淡淡的焦急,“徽音,你真的甘心一生都被他困在這裡麼?你曾經的驕傲呢?”
徽音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最終挪動身子,掙扎出辭鏡的禁錮。
“他是我今生所愛之人,此生認定,即使他如今記憶不在,我願意陪在他身旁,喚醒他沉睡的記憶。”
辭鏡短暫的愣了一下,“你說什麼?徽音,他瘋了,你也瘋了。”
他從未想到,她會愛沉時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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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麼?徽音這樣問自己。
或許吧,她最開始想要離開修羅族,現在卻因為沉時的三言兩語又選擇留下來,何嘗不是瘋了呢。
可瘋了又怎麼樣,她向來崇尚及時行樂那一套,跟隨自己本心又有什麼不好。
人生苦短,她的前途又是未知數,何嘗不過得瀟灑肆意一些。
“瘋就瘋吧,清醒了多累,瘋了也是好的,”她仰視辭鏡,眼波流轉,“辭鏡,身為朋友,多謝你今日來救我,這一次是我欠你人情,以後若有機會嘗報,我定不負所托。”
辭鏡狹長的雙眸複雜,“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的眼中似有星光閃爍,掃了一眼朝他們逐漸走近的沉時,抿唇咬牙道,“徽音,在我心裡,你並不是將兒女情長作為信仰的人,你清醒一些。”
“我足夠清醒,只是人生總要做一些讓自己高興的事,我想試一試,萬一我的沉時就回來了呢。”
她原本可以接受她的沉時消亡的事實,可在聽說還有將他喚回的可能時,不可否認,她心動了。
“那我也可以,”辭鏡突然發了狠,衣袍下細長的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重複一遍,“徽音,他能為你做的事,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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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說過,若你來魎族,我可以供養你一生,但若你”他停頓了一下,隨即重聲道,“若你覺得魎族不好,我可以帶你回邊疆,那裡是我生長的地方,與世無爭,是極好的。”
他這番話中乍一聽沒什麼,但若知情者,便能聽出其中的潛臺詞
疆域隱蔽而神秘,按照規矩,男子一生只可帶一位女子回去,接受神的洗禮。
這也代表著,那位被帶回疆域的外族女子,便是男子此生所認定的唯一心動之人,往後再不可有,女子也會受到疆域長老庇護。
可以往的疆域男子個個長的貌美,也有不少都前往三界見世面。
因為外貌優異,他們在三界之時定然會受到各種誘惑,也因此沉迷於各種各樣的男女關係中,所以很少有男子遇見真愛,真正將女子從外界帶回疆域。
所以能說出帶女子回疆域這番話的男子,顯得尤為可貴。
辭鏡也知道眼下的環境不是告白的時候,但他忍不住。
一聽到徽音為如今這副瘋癲模樣的沉時狡辯的這番話,他就嫉妒的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