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情緒平復了一些，他才輕聲問，“你所說的喜歡的人，是自己的徒弟？”
徽音深吸一口氣，抬眸看他一眼，“是啊，原本剛才想和你說，沒來得及。”
昭淵心中五味雜陳，他原本以為是雲渡，心裡還好受一些，畢竟雲渡和他身份相當。
可現在卻告訴他，和他較量為情敵的，是個平平無奇的弟子。
憑什麼，難道他一個長老還比不過那個跟在徽音身後，靠徽音庇佑長大的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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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不甘心。
“徽音，你是認真的麼？”
徽音紅著眼眶，“你看我像開玩笑麼？昭淵，我這一生沒喜歡過什麼人，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說過，我們二人沒可能。”
空氣中的氣氛僵硬了許久，昭淵盡力讓自己平靜，“聽說他現在被邪祟帶走了，能不能回來還是個問題，他若是回不來，你準備接下來怎麼辦？”
她蒼涼一笑，“回得來就回，回不來我就獨自過完一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如果以後再和沉時相見不了，她應當不會在這個世界呆太久，系統很快會讓她離開世界。
“所以你就算守寡，也不願意回頭看我一眼？”昭淵皮笑肉不笑，“我哪比不上一個小弟子，他能給你的我同樣能，不是麼？”
她皺了皺眉，“在我眼裡，無人能比得上他。”
昭淵咬牙，“他一個普通的血脈，就算術法再深，也很難從邪祟手中逃出來，以後你就真準備為他守寡？”
“而且徽音，他從被邪祟抓走後離開那麼久，你都不去找他，這足以證明你對他不是真正的感情，等到時間久了你會明白。我可以等你，也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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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聽他一席話，只覺得心中疲憊。
並不是因為她不找沉時，當初沉時離開就是她親手送給長蛇的，她知曉前因後果。
正是如此，她才沒有去找他，而是讓長蛇安心為他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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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做好了他醒來後會忘記她的準備，也做好了兩人會反目成仇的可能，畢竟修羅族與修仙界是千百年來的仇人。
這些天她也在盡力壓抑心中的情緒，想讓自己提前適應沒有他的生活。
儘管那麼痛苦，她盡力不讓自己想起，可週圍的一切都在提醒她，曾經有一個人隨時隨地的陪在她的身邊。
陪她做大大小小的事，樂此不疲。
她又怎麼能忘記。
在她心裡，無人能比得上沉時。
“昭淵，你別在我身上耽誤時間了。”她疲憊，“我們沒可能的，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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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這一生從不信命，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前有可能。徽音，我自始至終以為，我們自幼就是一對，長大以後也是，所以我會一直對你負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