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敵意,是因為沉時麼?”
懷媱冷聲一笑,“你揣著明白裝什麼糊塗,是不是你心裡不清楚麼?之前是你想要把我介紹給沉時,現在卻把人從我身邊奪走了,憑什麼?”
徽音心中懊惱自己曾經做的糊塗決定,心虛道,“懷媱,我的確想過你與沉時在一起,以前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雖然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但還是想和你說一句抱歉。”
“好偉大的說辭,說到底還不就是想給我搶人,你裝什麼清高啊,”她狠狠剜了徽音一眼,“你這樣表裡不一的人,枉為一個亭主,也枉費我父親那麼信任你!”
徽音雖然好心,但來來回回被她這麼懟,好脾氣也消磨殆盡,“我在和你好好說話,你別帶刺行麼?”
“這兩句話就受不了了?”懷媱冷笑,“那你當初是怎麼當著我的面和我搶人的?”
“你這話說的有意思,沉時不是你的附屬品,憑什麼說是我給你搶人?”
徽音也不慣著她,一針見血的問,“感情要建立在兩人都有情意之上,你一個人對他是有感情,可為什麼把他歸屬於你的?”qqxδ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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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媱被氣得面紅耳赤,“就憑我和他是一類人!”
“一類人?什麼一類人?”
“因為我們都是...”懷媱被刺激的口不擇言,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剛打算說出口,索性反應及時,最後理智拉閘,硬生生忍住。
那是一個秘密,如果她說出口了,恐怕就在月門待不下去了。
不行,她不能離開月門,她以後還要仰仗著掌門之女的名號。
若是離開了月門,她什麼都不是。
“你們都是什麼?”徽音挑眉問。
懷媱起身,白了她一眼後,頭也不回的離開,“沒什麼,我以後不想和你說話,別來找我了,至於沉時,我比你更適合他,從各方面。”
留下這句話後,她人已經走到了不遠處的大樹背面坐下,看都不看徽音一眼。
徽音望著她,卻感覺哪裡不對勁。
口口
懷媱有事情瞞著她。
她這些日子也瞭解了懷媱的性格,懷媱不是心機深沉的女人,脫口而出的話定然也是真實的。
只不過讓她想不通的地方是,懷媱與沉時究竟有什麼相同之處。
徽音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到這兩人究竟有什麼相似之處,直到沉時整理好東西呼喚她,“師父,吃飯。”
“好。”她起身拍拍屁股朝他走去。
雲渡這一路罕見的時常沉默,弟子們都意識到了他不對,不好意思過多打擾。
等到夜間休息時,沉時用靈力單獨將兩位女子隔絕在一個靈罩內,避免野獸惦念與蚊蟲叮咬,還貼心的為徽音準備了一張小床,讓懷媱氣的看的磨牙。
剩下的弟子則是就地休息。
弟子們沒有怨言,睡得一個比一個香,只有篝火堆旁,兩個男人正在面對著烤火。
篝火的火光映照在他們面無表情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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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是雲渡先開口,“你既知曉自己的身份,就應離她遠些。”
沉時面色未改,“我會保護好她。”
雲渡眼中罕見浮現淡淡的怒火,“拿什麼保護她?你身體中的血脈?那隻會讓她遭受更多人的唾棄。”
沉時眸子微抬,掃了他一眼,“據我所知,雲渡長老之前並不關心這些瑣事,為何突然想起?”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眼,可他眼神犀利,讓雲渡心中不由自主一緊。
雲渡現在明白,眼前的男人已經不是當初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
他們在月門裡,無意之中將一個狼崽子養成了一個可以吞天的巨狼,卻還毫無察覺。
可偏偏,他們如今整個月門加起來,都對抗不過這頭狼。
雲渡溫和的臉上出現裂縫,“我並不希望一個修羅族的血脈進入月門,更不希望他會和月門長老有關係,這隻會害了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