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剜了江雪一眼,轉身離開,步伐湍急,不像個被嬌養大的掌門之女,倒像個被養在深宮別院滿腹算計的女人。
江雪心中滿是惋惜,遺憾的搖搖頭,“這又是何苦呢,他本就不喜歡你,你若強求,最後或許只是傷了自己,還不如早日放手。”
身為過來人,她對感情這件事再有經驗不過,感情強求不來。
當年穆漢用盡手段將她囚禁在他身邊,原以為時間久了她會屈服,可她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將這怨恨無限放大,直至想要了他的命。
然而有些人,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
徽音從中庭被雲渡帶到後山的長亭中,看著面前的景象,莫名有些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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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日進城主府,就是從這裡見到的穆漢,一切是非也就此展開。
轉眼人去樓空,再不似以往。
她站在亭子中,掃了一眼四周的景色,問雲渡,“師兄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雲渡踱步站到她面前,仔仔細細打量她,半晌才開口,卻一針見血。
“徽音,我不希望你與沉時在一起。”
徽音滿臉問號,“師兄不是早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麼,為什麼現在反對?”
“我先前並不知道他的血脈,若是知道,我早該將他逐出月門。”雲渡音色驟降,“那日的夜裡,他身上散發的是煞氣,是麼?”
她心中“咯噔”一下,怎麼忘了還有這一茬!
眼看著雲渡的態度,她彷彿一下就聯想到了月門幾位長老知道沉時血脈以後的反應。
恐怕能立刻將沉時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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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有些慶幸,慶幸雲渡還不知道沉時的修羅族皇室血脈。
她正色道,“血脈問題不是他能決定的,他如果能選擇,也不希望自己是修羅族。但他沒有作惡這一點,已經足以證明他與千年前禍亂三界的修羅族不同,師兄不必因此對他有芥蒂。”
她曾被沉時殺書房中那個附身在穆漢身上的邪祟嚇到,但等到思緒清明時卻發現,沉時做的是當下最正確的決定。
那時的穆漢已經死了,附身在他軀殼裡的只是一個老道又狡猾的邪祟。
若是將那邪祟放出去,還不知它能做出什麼事,不如直接斬殺。
且那邪祟瞭解太多,要是將沉時的身世散播出去,沉時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就完了。
雲渡清明的臉上多了一絲探究,“徽音,你如今被他影響,思緒已有失公允。”
“你以為他如今沒作惡,以後就不會作惡?修羅一族血脈殘忍,最先前也都是清明的,可後來思緒逐漸被血脈中的暴虐腐蝕,才不斷作惡,”
“他如今還能在你身旁做你所以為的聽話弟子,是因為他的思緒還沒有被完全腐蝕,可若真的發生了,他第一個傷害的就是最親近的人。”
他眼眸有些發紅,“到時候就晚了,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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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席話意味深長,可徽音又何嘗不知道。
“不,我從沒比現在更加了解自己的內心過,”她不卑不亢的回視他,“師兄,你應當不知道,我前些日子與他鬧掰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身體中的修羅血脈覺醒,”
“血脈覺醒後,他也有過失控的時候,但從未傷害過我,且如你所見,那天夜裡怨氣想要吞噬我時,是他保護了我,光是這些,我就相信他有足夠的自制力,與其他的修羅族不同。”
她頓了頓,眼中多了堅定,“我會為我所有的決定負責,就算以後真的死在他的手下,我也甘願。”
雲渡眸子顫動,“你......”
他做夢都沒想到,她竟然願意為一個修羅族的血脈做到這個地步。
他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越看越陌生。
徽音不想再和他討論這些,擺擺手道,“好了,如果你來找我只是為了這件事的話,我也回覆你了,如今也該走了。對了,師兄可否幫我保密,我現在還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也不希望回到月門後被人看出來。”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問,“你準備將他帶回月門?”
一個修羅血脈進入修仙界,這說出來多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