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門中的有個專門的醫署,位置在禁地附近,沉時和徽音從師徒大會脫身後,直接去了醫署。
醫署中的醫師不多,但個個都是雲遊四海,見過各種疑難雜症和大場面的,能力一比一的出色。
其中一位名叫水陽州的醫師對她身上的傷口嘖嘖稱奇,不敢相信月門竟然有這麼惡毒的暗毒,往常這種毒他還只在鐵了心想除掉別人的世家仇敵身上看到過。
不過幸好她只是擦傷一下,並沒有中毒太深,還可以醫治,否則大羅神仙來了都要搖頭。
同時他也有些納悶,這徽音是出了名的自私,如今怎麼捨得丟擲一條命護徒弟?
這倒真是稀罕,難道是他太久沒出門,對外界的事務都不瞭解了?
沉時聽到這時,悄然鬆了口氣,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幸好無事。
徽音倒沒多害怕,反正即使醫署解決不了她身上的傷,系統也會想辦法把她治好,畢竟她現在可是重要的工具人。
最終水陽州為她拿了一瓶藥,並叮囑每日塗抹兩次,七日後即可恢復。
回安樂亭的路上,徽音看著身旁一直悶聲不語的少年,感覺氣氛有些沉悶,於是主動搭話,“怎麼了,是不是沒繼續比賽有些失落?”
陳卓是月門能力數一數二的弟子,如今他將陳卓打敗,不說奪取榜首,起碼會排上名號,可現在離開大會,無疑在向各位說,是他主動放棄了名額。
他看了她一眼,面帶猶豫,“沒有,只是我有一件事想問師父。”
“嗯?什麼事?”
他突然停下腳步,直勾勾看著她,“師父以後對我,還會像現在這樣麼?”
她有些不知所以,“為什麼會問這些?”
“師父,回答我。”
她心中一團迷霧,但思考了一下還是如實和他說,“你是我唯一的徒弟,無論什麼時候,我對你都會如此,不會再變。”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又問,“那師父和昭淵長老結為道侶後呢。”
也會對他如此麼。
不,他們二人會在一起麼。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整個人心中像被針紮了一下,細細微微的疼。
徽音瞪大雙眼,“你想什麼呢,我不會跟他結為道侶。”
一個沉時都夠她伺候的,要是再加上昭淵整天在她耳邊唸叨個不停,她耳朵都要廢了!
而且昭淵喜歡的是這個身體的原主,又不是她,她為什麼要跟他扯上關係?
“真的...麼?”
不知道是不是徽音的錯覺,她總覺得沉時在問起這段話時,聲音中有一些不明顯的興奮。
“真的,”她點點頭,“你若是時間空餘就去練習劍法,不要再胡思亂想,這是大人之間的事,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修習術法。”
“嗯。”他欲言又止,後彆扭的低下頭,“時間不早,師父去休息吧,告辭。”
留下這句話後他率先轉身離開,只留下徽音在原地迷茫。
她才發現,兩人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安樂亭門口。
她望著他的背影,不知怎麼的,覺得他的身影竟然有些倉促。
當天晚上,徽音躺在榻上,百思不得其解白日裡沉時那番話到底什麼意思,怎麼突然關心起她和昭淵來了。
她躺床上搖晃二郎腿,正琢磨著怎麼回事,突然聽到腦海中響起小六的聲音,[音音,我有著話想對你說。]
這次它的聲音沒有以往的活潑,徽音一下就聽出來了。
怎麼了?)
[主系統剛才下發了一個任務,我代替它來通知你一下。]
它說“通知”,意思是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只讓徽音接受。
她頓時一顆心提了上來,放下翹著的二郎腿,坐起身試探的問,什麼事?)
主系統有多坑她是知道的,而且現在小六這副語調,證明事情絕對不簡單。